孟應年在鬱知麵前向來沒有含蓄可言。
彆說沒有外人在場,單是兩人獨處,這類直白的話語也令鬱知麵紅耳熱。
委屈瞬間煙消雲散。
孟應年話音剛落,鬱知敏感察覺到店員們打趣的目光,他臊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偏偏“始作俑者”泰然處之,依舊含情脈脈看著他。
鬱知按下孟應年的手,硬著頭皮轉移話題:“……彆說了,快幫我選選,哪一塊表好看些。”
beta纖細白皙的兩隻手腕上各佩戴了一塊表。
兩塊表風格迥異,戴在beta手腕上卻都不違和。
都說奢侈品抬人,但也存在人壓不住物品貴氣的情況,反被襯托出土氣來。
高奢品牌的店員們整日跟有錢人打交道,一個個都是人精。
從鬱知踏進門店那一刻,縱然他從頭到腳一身名牌,店員們也一眼看出他不是經常購買奢侈品的公子哥。
孟應年眼光頗高,為鬱知挑選的兩塊表是當今新品中最昂貴的兩款。
這兩塊表頗有設計感,一塊風格張揚,一塊風格肅穆,若佩戴者自身氣質平平,肯定會被手表壓過風頭。
可是鬱知輕鬆駕馭了這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手表的貴氣和他自身的氣質渾然一體,舉手投足之間讓人分不清是人抬了物,還是物抬了人。
孟應年實話實說:“都很襯你,選不出來。”
他抬眸吩咐店長:“這兩塊都要。”
店長雙目含笑,應了一聲好,嘴上對鬱知誇讚不斷。
鬱知無奈了:“我是讓你挑,你怎麼都給買了啊。”
孟應年無辜道:“兩塊表而已,有什麼好挑的,喜歡都買唄。”
“……”
不適應。
他還是不適應孟應年的財大氣粗。
不過鬱知也沒再說什麼。
孟應年從出生就活在這樣的階層。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他和孟應年之間,是他需要適應,而不是孟應年向下兼容。
這些物件在他眼中名貴無比,可是於孟應年而言不過是尋常之物。
他不適應推拒一番是人之常情,若是扭捏到底,在這裡跟孟應年拉拉扯扯,就是小家子氣了。
何況之前老太太已經與他苦口婆心說過,生而為人,應當自覺矜貴。
鬱知摘下兩塊表,本想起身看看其他飾品,餘光掃到不遠處一個展示玻璃櫃,一下子被吸引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