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應年回了個好。
手機熄了屏,孟應年還捏著手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鬱知留意到孟應年的異樣,碰了碰他的手,輕聲問:“發什麼愣呢?”
孟應年回過神,反握住鬱知的手,跟他如實說:“剛剛陳勳給我發了消息,趙漣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鬱知微怔。
忙了一天,趙漣的事情早被鬱知拋之腦後。
眼下孟應年忽然提起,鬱知過了幾秒才跟上他的腦回路。
孟應年是承諾了這件事他來處理,可是這話說完還不到24小時……
“這麼快?”
鬱知好奇地問:“怎麼處理的?”
“他們家欠了不少債,其中有個債主跟孟家有生意上的往來。”孟應年省了中間的彎彎繞繞,隻說了結果,“不過遞句話的事情,我沒費工夫,彆多想。”
鬱知雖然是個學美術的,但家裡世代經商,他從小耳濡目染,也懂一些粗淺的門道。
孟應年說得含糊,其中細節,鬱知也猜到了大概。
那個債主得了孟家的授意,肯定扭頭對趙家施了壓。
再聯想到孟應年的目的,債主對趙家施壓之餘,應該還拋出了條件跟趙家交換。
比如給趙家降息或者延期,交換條件就是趙漣主動搬出宿舍。
孟應年輕描淡寫,事實未必如他說的那般輕巧。
鬱知低眉道:“事情辦得這麼快,還說沒費工夫。”
孟應年不願意鬱知心有負擔,有意用玩笑打了個岔:“快?”
“可不興說自己老公快啊,夫人。”
鬱知愣了愣,聽懂後臉色發紅,抽出自己的手,瞪了孟應年一眼:“你再胡說!”
孟應年但笑不語。
晚上十點半。
趙漣結束今天的兼職,去便利店買了打半折的便當,一身疲憊回了宿舍。
剛坐下來吃了一口飯,他腦子裡想著鬱知的事情,吃得食不知味。
這時,手機響了。
趙漣一看來電顯示是媽媽,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
這麼晚了,趙漣以為媽媽遠在滬市出了什麼事,放下筷子接起電話。
“媽媽,怎麼了?”
趙母聽出兒子語氣裡的緊張,心裡稍感慰籍。
她笑了笑,回答:“沒事,這兩天事多,都沒聯係你,打個電話問問你好不好。”
趙漣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