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想起來送我禮物?”
孟應年話語間泄露出笑意。
鬱知見他如此高興也跟著揚起了嘴角。
“我想送就送,不要就還我。”
鬱知說著就要奪過來,傲嬌得要命。
到手的東西哪能還回去,珍藏都來不及。
孟應年無比真摯地對著鬱知說道:“知知,我很高興。”
還要再次強調:“真的非常高興。”
鬱知的視線落在孟應年的臉上,注視著他那雙黑亮的眼眸,頓時有些無措。
鬱知慌亂間錯開視線:“堂堂孟總,也太好哄了,你恐怕都沒用過這個價位的鋼筆吧。”
孟應年一臉認真:“知知,不是我好哄,之所以我會喜歡,是因為這是你送給我的禮物。”
“而且心意不是用價錢來衡量的,知知一邊上學一邊接稿,賺錢賺得那麼辛苦,卻舍得給我買這麼貴重的鋼筆。”
“如果哪一天我送給你的禮物不夠昂貴,你會不開心嗎?”
鬱知當即回答:“當然不會。”
鬱知明白孟應年的意思。
他們兩個人差距猶如鴻溝,即便他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到達孟應年所在的高度,隻能儘自己所能來回報他對自己的好。
孟應年左手握著手杖,右手拿著禮袋,但是這樣的話就不能牽著鬱知的手。
於是他叫住鬱知,“等一下。”
他招呼不遠處的一個人,很陌生的一張臉,鬱知疑惑的看著孟應年。
那人很快來到近前,恭敬說道:“孟先生。”
孟應年將禮袋交過去,吩咐他:“幫我拿到車上,我跟鬱先生隨便逛逛,你讓他們遠遠跟著就行。”
“是。”
這是什麼大型戲劇性場麵……
鬱知有些傻眼。
孟應年出行有保鏢跟著,他是知道的,還見到過好幾次。
但他沒想到隨便一個路人都有可能是孟應年的人。
五年前孟應年雖有驚無險,保住了一條性命,但那場車禍對孟家來說是重創,造成的傷害是不可挽回的。
長子去世,次子九死一生傷了一條腿。
孟家承受不起第二次。
自從鬱知見到那個“路人保鏢”後,這一路,隻要是個人出現在視線範圍內,他就覺得是孟應年的保鏢。
鬱知打量身邊的每一個人,認真思考,跟偵探似的:“這個是不是?他一看就不是來認真購物的。”
孟應年覺得他這樣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