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知聽孟應年說起過這個,他知道孟應年和哥哥關係好,但沒想到當時嚴重到要進行心理疏導的地步。
從他認識孟應年以來,孟應年都是強大的,可靠的,好像無所不能。
隻要他在,仿佛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或許每個人心底都有柔軟的一麵,既是軟肋,也是盔甲。
孟應年眼見著鬱知又要開始替他難過,哄道:“沒事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他輕吻鬱知的額頭,鬱知的眼睛不自覺地眨了眨。
“睡吧,知知晚安。”
鬱知回味著孟應年的額頭吻,回複道:“晚安。”
鬱知這一晚睡得格外踏實,好像還夢見了他的媽媽。
她的媽媽還是老樣子,溫柔漂亮。
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媽媽蹲在自己麵前,摸摸自己的頭。
“知知,媽媽愛你。”
鬱知不確定這是不是曾經發生過的事,還是因為昨晚孟應年的那一番話,而衍生出來的夢境。
但他久違地感受到了母親的關愛。
鬱知醒來的時候精神十足。
睜開眼發現孟應年側躺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鬱知第一反應是被嚇到,但是沒人會對著孟應年這張臉說嚇人。
“早啊,知知。”孟應年低沉的嗓音響起。
鬱知同樣回應他:“早。”
就是聲音不太對勁,昨晚大哭過一場,不是喝杯溫水就能緩和過來的。
鬱知聽著自己沙啞的嗓音十分無奈。
後悔,無比後悔,為什麼要哭,為什麼哭成那樣?
鬱知後知後覺地覺得丟人。
他現在把孟應年打暈,他能選擇性失憶忘掉昨晚發生的事嗎?
但是後悔也沒有用,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鬱知隻能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這一切的平和直到鬱知走到衛生間照到鏡子的那一刻被打破。
“我靠?!”
他的眼睛怎麼腫成這樣?
今天該怎麼見人啊?
鬱知乾脆也不洗臉了,跑回床上鑽進被子裡。
孟應年見他進去又出來,然後又鑽進被子裡不出來。
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完全沒往那方麵想。
早上醒來看見鬱知通紅的眼眶,隻覺得心疼,心裡密密麻麻地疼。
孟應年先進去洗漱,然後吩咐人去準備清淡的早飯,順便多煮兩個雞蛋。
最後才回到床邊,鬱知還將自己悶在被子裡不願出來。
孟應年怕人悶壞,拉開被子。
鬱知一開始還掙紮,但是雙方力量懸殊,高下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