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鬱知說完,翟醫生倒了一杯水推到他麵前。
“鬱先生是聽彆人建議來到這裡的,那麼你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嗎?”
鬱知認真思考了這個問題。
孟應年說他總是貶低自己,但他隻是無意中說出口那些話,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為對於自己來說,那就是事實。
至於無法跟人建立深厚感情,他大概有些投鼠忌器,家庭的原因讓他不再相信親情,陸白舟的背叛,要讓他失去了對友情的信任,至於愛情,他更不會奢望這種東西。
鬱知這麼想著就這麼說給了翟醫生。
翟醫生並不意外鬱知的回答。
“在我看來,鬱先生是個很堅韌的人,你身上出現的這些問題,跟你本身其實關係不大。
事實上,你比大多數人勇敢,很多人,連踏進這道門的勇氣都沒有。
但是我建議,你可以試著相信彆人,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我聽說鬱先生很喜歡畫畫。”
鬱知應聲:“是的。”
翟醫生認可道:“這很好,我有看過你的履曆,很優秀。
我相信,你會在美術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鬱知:“謝謝。”
翟醫生拿出一張表格推到鬱知麵前。
“鬱先生可以做一下這個表格,我可能需要再跟孟先生溝通一下。”
鬱知拿起這張表和筆走出房間。
很快,孟應年走進來。
翟醫生先開口打招呼:“孟先生,好久不見。”
孟應年是他見過最特殊的病人,她的心理疏導對孟應年幾乎毫無作用,但是不知道孟應年遇到了什麼事,自己先一步振作了起來。
孟應年回道:“好久不見,翟醫生。”
說著自顧自坐下。
沒等翟醫生說話,孟應年問道:“鬱知他怎麼樣?”
翟醫生還是第一次見孟應年如此緊張的樣子,有些意外。
她當初見到孟應年的時候,他渾身是刺,如果可以,孟應年大概真的想不顧一切的毀天滅地。
“鬱先生的情況並不嚴重,你也看到了不是嗎?
他的經曆哪怕挑出一件,放在其他人身上都能夠壓垮一個人了。
但是鬱先生並沒有放棄,他還有熱愛的東西,並且在為之努力。
我個人認為,要是論起來,孟先生的作用可能會比我更大。”
孟應年疑惑竟然還有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