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知雖然對林雲頌這句話存疑,但他知道林雲頌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
林雲頌愛聽八卦,但不會不顧朋友的意願把知道的事情到處亂說。
開學一個月後,京大的校慶活動如火如荼地操辦著。
京大是百年名校,曆年來對校慶都格外重視。
由學校領導主導,特彆是校長和副校長,他們負責校慶的主要策劃和執行。教師們負責具體的活動組織和實施,包括校史展覽、文藝演出、學術交流等活動的策劃和執行。
此外,離不開學生和校友的幫助,他們配合專業的策劃團隊參與校慶的籌備工作,提供誌願服務。
淩晁有來問過鬱知要不要當誌願者,能加學分。
鬱知對加學分倒是挺心動的,但是他不太想跟淩晁打交道,到時候不可避免地又要遇見鬱加。
反正他又不會違反校規校紀,學的還是雕塑專業五年學製,隻要不頻繁掛科,不愁學分不夠。
無非是每學期選修兩門課程,他可以選擇線上選修課。
所以鬱知還是拒絕了淩晁,表示自己沒有時間。
淩晁雖然做好了鬱知會拒絕的準備,但是屢次被拒絕還是很不爽。
也不知道鬱加是聰明還是笨,亦或者是嘴太嚴了,淩晁至今沒有套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鬱加整天就知道充闊炫富,腦子裡空無一物。
淩晁不是心疼錢,隻是快要沒有耐心了。
好在淩晁敷衍了事鬱加也沒起疑心。
鬱知拒絕得了淩晁的誌願者邀請,沒辦法拒絕班上文藝演出準備的活動。
他們專業人少,幾乎是全班上陣,鬱知也不好搞特殊,隻得再抽出時間排練。
文藝演出準備的節目是大合唱,中規中矩不顯眼也不會出錯。
鬱知唱歌不好聽,但是混在合唱裡還是沒問題的,大不了直接不出聲音,也沒人會發現。
陸白舟自打知道校慶開始,彆提有多得意了。
恨不得讓全天下知道他爸爸作為名譽校友要來參加京大的校慶,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看的林雲頌頻頻翻白眼。
陸白舟一開學的時候就昭告自己父親的身份,彆的圈子可能不知道,但是美院的同學都有所耳聞。
同學們一開始還挺捧場,紛紛誇讚。
畢竟陸明笙是藝術圈裡響當當的人物,著名策展人,學藝術的沒有不想開自己的展會的,能結識一位優秀的策展人能在圈子裡事半功倍。
但是陸白舟說的次數多了,就有些煩了,畢竟你爸再怎麼厲害,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也就隻有他身邊的兩個狗腿子整日裡奉承了。
可能是覺得他爸要來學校,有人給他撐腰了,導致陸白舟最近有些飄了,又開始舊事重提,鬱知煩不勝煩。
陸白舟心裡想的是,孟應年再厲害,也不是圈內人,陸明笙到底混跡藝術圈多年,鬱知要是想在藝術圈裡混,還是要掂量掂量的。
鬱知每天要上課、要畫稿、還要去圖書館然後現在又要排練節目,已經夠忙夠累了,還要忍住陸白舟三不五時的譏諷和攻擊。
陸白舟那種人,你越說他就越來勁,你不理他他還會跳腳生氣。
鬱知隻能無視他,林雲頌一開始還會跟他激情對線,後來也覺得沒意思。
他來回來去就會說那幾句話,不知道他說沒說膩,反正大家是聽膩了。
陸白舟宛如魔怔了一樣,見到鬱知就觸發關鍵詞。
一開始還有人跟他一起同仇敵愾抵製鬱知,畢竟他們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平生最恨抄襲的人。
但是如今大家隻想離陸白舟遠點,也不敢招惹他,恐怕他像纏上鬱知一樣纏上自己。
甚至有人一臉同情地望向鬱知,遇上陸白舟真是倒了大黴了,什麼怨什麼仇啊。
林雲頌跟在鬱知身邊吐槽:“這個陸白舟又抽哪門子瘋,好不容易消停一陣,現在又開始了,比之前還離譜。”
“總是那一套說辭,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誰都知道他爸是陸明笙了,天天背著他爸上學。”
鬱知也很煩,任誰天天被這麼個人追著咬都不可能舒心。
“哎,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當初跟他做朋友,不然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後悔,無比後悔,非常後悔,要是知道後麵會發生這些事,他一定離陸白舟遠遠的。
而且他們認識那麼長時間他才發現陸白舟的真麵目,陸白舟也是個神人,裝了這麼多年。
偏偏在鬱知最重要的時刻給自己致命一擊,讓他反抗不得,隻能吃啞巴虧。
果然最親近的人捅刀子知道捅哪裡最痛。
鬱知母親去世的早,跟家裡關係一直不好,隻有陸白舟一個朋友,他以為他們是親密的好朋友,結果陸白舟隻不過拿他當消遣。
自己不光失去了保送名額,還背上抄襲的罵名。
鬱知不敢回想自己高三那年是怎麼度過的,拚命的賺錢學習,好不容易考上京大。
學業還被拿來威脅,差一點被鬱成坤賣掉,還好孟應年救了他,自己現在才有機會好好的在京大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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