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舟提心吊膽地回到家裡,一進門就看到了臉色難看的陸明笙。
他幾乎被嚇得渾身哆嗦,停滯不前。
陸明笙的聲音裡聽不出多少怒意,但無端的讓陸白舟升起恐懼:“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去招惹鬱知。”
“那些事不用我問,是你做的吧。”
“你到底想做什麼,當年鬱知還是個高中生你想搞他就算了,現在他跟著孟應年,你也敢下手。”
“誰給你的膽子?”
陸白舟顫顫巍巍地說:“要是放任鬱知這麼下去,早晚會有人發現南星杯他沒有抄襲。”
“而且又沒人知道他跟孟應年的關係,孟應年也不見得會護著他。”
陸明笙要被這個蠢兒子氣笑了:“那你現在覺得是誰在護著他,幫他澄清。”
陸白舟不敢再說話。
陸明笙被陸白舟蒙在鼓裡,還是從彆人嘴裡知道這件事。
網上有人替鬱知發了聲明,一連發了好幾個律師函。
現在想辦法應對已經來不及了。
“你沒留下什麼把柄吧。”陸明笙當年是自己親眼看著人把監控錄像刪除的,並不擔心這個。
殊不知在那之前就已經被人拷走了一份。
陸白舟全程沒沾過自己的手,說:“沒有,全是借彆人的手做的,不會查到我身上。”
外界都傳陸白舟作為陸家獨子,千嬌百寵,但其實陸明笙跟他的妻子麵和心不和,早已分居多年,妻子久居滬市。
陸白舟從小就怕陸明笙,尤其是撞破陸明笙那件事之後一度留下了心理陰影,後來一直跟著母親居住在滬市。
他天分一般,父親母親都對此表示失望,越缺什麼就越想表示什麼,爹不疼娘不愛,他就在外營造父母對他很好的人設,天賦不好,就找人來幫自己創作。
這也是他看不慣鬱知的原因,明明鬱知也不受家裡重視,結果老師同學都喜歡他,誇他厲害有天賦。
後來要來京北上學,他也是選擇住宿,寧願住酒店也不敢回家。
滬市這邊事情解決,孟應年和霍堯也不多做停留,直接趕回京北。
自帖子出現已經過去了兩天,林安發出律師函,表示會對造謠他當事人的人立案追究。然後找來了專業人士鑒定南星杯獲獎作品出自鬱知之手。
網友已經不像是一開始一麵倒來噴鬱知了,大多數人都反應過來這是被當槍使了。
但這還不夠,孟應年手裡已經掌握了決定性的證據,勢必要給造勢者沉重一擊。
孟應年回來後先安撫了鬱知,讓他放心。然後就去找了孟遠山和孟恒澤,他要對陸家出手,還是要跟他們說一下以示尊重。
隻不過無論他們支持還是反對孟應年都是會做的。
孟遠山可不是什麼好脾氣,一聽孟應年說立馬說讓他放手去做。
孟恒澤也沒反對,鬱知現在是孟家的人,欺負他就是打孟家的臉。
陳勳已經查到了陸明笙一些上不了台麵的事,足夠把他按死了。
陸家就一個陸明笙,他倒了不用孟應年出手就會有人一哄而上。
孟應年一向喜歡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很多事情不用他親自動手。
京大邀請他去參加校慶的請柬早就送到了,陸明笙也會去,孟應年特地給他安排了一出好戲。
陸明笙一直注意著鬱知這邊的動作,隻見他拿出了鑒定結果,並沒有其他實質性的證據,便放下了心。
鑒定結果再權威也過於主觀,這種東西信的人多,不信的人也不少。
這種東西澄清好用,要是想當作證據還是太過牽強了。
現在也沒人查出來是陸白舟找人發的帖子。
對陸白舟乃至陸家都造不成影響,他這兩天聯係過酒店和南星杯官方,都沒有異樣。
他不禁得意地想,孟應年也不過如此。
明天周一就是校慶,孟應年今天才從滬市趕回來,他讓鬱知在家裡陪他多待一天,明天一起去京大。
雖然已經澄清了,但是鬱知也不想回學校被人當猴看,直接答應下來。
孟應年這時才有空跟鬱知說說話。
“知知怎麼不早跟我說這件事,要不是董校長給陳勳打了電話,我都不知道。”
鬱知可以解釋:“小頌跟我說的時候都已經那麼晚了,我想著你睡了就沒告訴你,本來打算早上再跟你說的。”
孟應年不跟他計較這個:“那汙蔑你抄襲的事情呢,這件事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你一直沒跟我說過。”
這件事巧就巧在,鬱知剛下定決心要跟孟應年坦白,就先一步被陸白舟透露出去了。
“我之前以為不可能再找到監控錄像了,而且我本來打算周五回家問問你有沒有辦法的,誰知道事情變成這樣。”鬱知也很無奈。
孟應年看鬱知神情不似唬他,他是真的打算找自己幫忙,孟應年有點開心自己被鬱知依靠了,又忍不住心疼。
“當時一定很難過吧,明明馬上就能拿到保送名額離開鬱家了。”孟應年無不心疼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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