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知最後能指望的就隻有鬱家,要是鬱家能好起來,那他在孟家也能站穩腳跟。
鬱成坤還在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殊不知鬱知壓根不想搭理他。
孟應年沉聲道:“鬱先生,我和知知還要先上去祭拜,你有什麼事就等我們下來再說吧。”
鬱成坤連聲應好,識趣的沒有跟上去,但也沒有離開。
“跟他有什麼好說的。”鬱知看到鬱成坤那副虛偽的嘴臉就惡心。
鬱知對他早已沒有一點父子之情。
就算他真的欠鬱成坤的,那從他打算把自己賣出去那一刻開始也已經一筆勾銷了。
“你不想回鬱家嗎?”鬱知當即就要說不想,但就聽見孟應年說:“你應該還有東西留在那裡吧?”
鬱知當初帶走的就隻有手機平板和身份證,雖然他在鬱家的東西不多,但也不是沒有,有些東西是他想拿走的。
孟應年知道鬱知在鬱家生活了很多年,不可能沒有東西需要拿走,就算自己沒有,也還有他母親的遺物。
鬱知的確不想回鬱家,但是有一件重要的東西還留在那裡。
孟應年看出鬱知的猶豫,安撫道:“知知不用怕,這次我會陪你一起去。”
如果回去那裡會給鬱知帶來痛苦,那麼孟應年會陪著他消滅那痛苦。
“好。”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葉秋的墓前。
鬱知和孟應年的話音戛然而止,紛紛將目光投向麵前的墓碑。
一前一後把花束放在墓碑的左右兩側。
鬱知把鬱成坤放的那束黃白菊花扔到一邊,不再理睬。
墓碑上的照片是葉秋婚後不久的照片,那時還很年輕,鬱知跟他的母親長得很像。
隻不過葉秋身上的混血感更強,他們的眼神是一樣的澄澈,但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
葉秋勾起嘴角笑著,看起來十分溫婉,精致的麵容隔著照片也能感受到她的美麗。
其實葉秋去世的時候也很年輕,但照片上的她還沒有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樣子。
“媽媽。”鬱知喉間哽咽,清了清嗓音繼續開口:“我今年不是一個人來的,這是孟應年。”鬱知牽住孟應年的手。
“我們已經結婚了,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以後我會好好跟他在一起,你可以放心了。”
“我現在很幸福,上了夢寐以求的大學,也擁有了美滿的家庭。”
鬱知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幾乎把這半年多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一交代清楚了。
他一開始還有些想哭,後來越說越順暢,他不願讓媽媽看到自己哭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