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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定海哪敢不應,他連忙低下頭,生怕遲一秒,冉冉就不理他了。
開什麼玩笑!他現在可是在鬼宅,離開冉冉堂姑這個大腿,他一秒鐘也活不下去!
冉冉如願以償地摸到了沈定海的頭發。
二侄子的一頭綠毛又硬又紮,冉冉隻是碰了一下就趕緊收回手,“冉冉摸好了!”
沈定海一抬起頭就看見冉冉嫩生生的小臉上擠出一個慈愛的表情,那模樣,彆提多違和了!
他難受地咧起嘴,眉毛皺得像要打結一樣。
冉冉則毫無所覺,滿心沉浸在她優秀的模仿中,以前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看她都是這個表情呢!
房間內,男人見白衣老者一臉氣定神閒,就知道他不是在恐嚇他,對方是真的可以悄無聲息殺死他!
男人立刻改了口風,“我不要一百萬了!您給我十萬就行!”
白衣老者捏緊拳頭,一股無形的空氣波動湧向男人。
“我萬萬沒想到,你還敢開口跟我要十萬,要不要我先殺了你,然後給你燒十萬的紙錢過去?”
白衣老者的聲音蛻去蒼老的偽裝,變成大多數中年人那種低沉雄厚的聲線。
男人哪裡見過這種手段,他驚恐極了,想開口求饒,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他不可置信地用手環住脖頸,可無論怎麼摸怎麼使勁,他就像被人毒啞了一樣,隻能不停張大嘴巴。
白衣老者冷笑一聲,“你這副樣子倒是有幾分趣味,我改主意了,一百萬我可以給你,並且不是紙錢,隻是...”
“你敢收下嗎?”
隨著這句話落下尾音,男人感覺他嘴裡好像含進一團不知名的液體。
像一大口硫酸,在不斷腐蝕著舌頭和口腔內壁的同時,還隨著他的吞咽,一點點流進食道裡。
男人目眥欲裂,在地上痛苦地打滾。
這團液體僅僅在他的嘴裡就給他帶來想死的痛苦,他不敢想象他把東西咽進胃裡會是什麼感受!
一定會比火燒五臟六腑還痛苦許多倍!
男人一點也不想將那東西咽下去,可偏偏因為疼痛,他被腐蝕的口腔受到刺激,一刻不停地分泌唾液。
嘴裡的內容物過多,人便無法抗拒生理上吞下去或吐出來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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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怕得不行,自然不想吞下去,可他吐不出來!
他甚至將兩隻手都伸進嗓子眼去摳,不斷地乾嘔反胃,最後死命掐住自己的脖子,卻仍然無法阻止那團液體滑進他的胃袋。
在更加劇烈的痛苦襲來之際,渾身像被水浸濕一樣的男人死死抓住白衣老者的衣擺。
沈定海看得渾身冒冷汗,“堂姑,這個邪師做了什麼?這個人渣怎麼突然就倒地,好像還很痛苦的樣子?!”
冉冉沉吟片刻,“應該是幻術,邪師老爺爺讓安安的繼父身處喝下一大口濃硫酸的幻景中。”
“濃硫酸?!”沈定海光是想想臉就嚇白了,但他還是一邊冒冷汗,一邊啐了男人一口。
“人渣一個,活該!”
冉冉繼續道:“冉冉應該是在書上看到的,據說是以前玄門子弟互相用來惡作劇的小把戲,很好破解。”
沈定海被這話嚇得齜牙咧嘴,“惡作劇?!誰會用濃硫酸來惡作劇?!”
冉冉眨眨眼,“並不是真的濃硫酸呀,隻是幻術的模擬。”
沈定海傻眼,一個人嘀嘀咕咕,“那也夠恐怖了!玄門還真是個和諧友愛的大家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