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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球生物在空中蹦來蹦去,“大人不會說話啦。”
冉冉微驚,忍不住以更加仔細的視線觀察食花者,卻見食花者忽然張開了嘴唇,祂用蒼白的、還沾染著透明水珠的手指指向嘴巴。
隨著祂的動作,他的嘴巴正越張越大。
冉冉探身去看,卻隻看到了黑洞洞的一片。
食花者的口中是空的,缺少了人類最常見的一個器官——舌頭。
“你家大人是一直這樣嗎?”
圓球生物飛到食花者的肩頭,沉甸甸的身體靠著祂的肩膀,“正常說話就可以啦,我會代替主人回答的。”
冉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圓球生物的意思是不用把它當做中間的溝通對象,有什麼要問食花者的,直接問就好。
“好的。”
圓球生物扭動著圓滾滾的身體,“如果你是想問大人的舌頭的話,並不是一直都這樣哦。”
眾人一驚,圓球生物這麼回答就代表著食花者並不是天生沒有舌頭,而是後來因為某種原因失去了。
神也會受此酷刑麼……
不管是以哪種方式失去,那個過程絕對充滿痛苦。
鐘寧正是愛幻想的年紀,腦子裡裝滿了奇思異想,他好奇地盯著食花者。
“舌頭是你付出的代價嗎?你是為了做某件事才失去舌頭的。”
食花者點點頭又搖搖頭,把鐘寧看得直迷糊。
“是又不是,什麼意思?”
圓球生物將渾身的短絨毛直直立起,這讓它看上去像一隻蓬鬆版的刺蝟。
雖然眾人完全看不清它的表情,甚至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它的臉在哪兒,更不知道它是在用哪個部位發聲,但它直立絨毛的模樣,讓所有人不約而同瞧出了兩個字——神氣。
“笨呐,大人的意思是,你的前半句正確,但後半句錯了。”
鐘寧一臉疑惑地總結,“舌頭是代價,但並不是為了達成什麼而付出的?”
冉冉波瀾不驚接過話,“說明這代價是被彆人強加的,並非食花者所願。”
圓球生物重重點了兩下身子,算是點頭肯定的意思。
眾人這才一臉恍然,同時又不免覺得可怕。
一個神也會被逼迫嗎?祂已經淩駕於地上所有生物之上了不是嗎?
在場唯一一個兼顧情商和理智的白醫生忍不住開口提醒。
“我們是不是應該對這位大人懷有一些敬意…”他尷尬微笑著,“人家是這裡的主人,我們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冉冉歪歪頭,“我們哪裡不禮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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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麵上一派純真無邪,讓白醫生一時竟然無法反駁。
而鐘寧是個相當善於反思自己的人,當下就紅了臉,“白醫生說得有道理,我們好像一直在打探這位大人的隱私…”
“如果這位大人真的因為非常不好的原因才失去舌頭的,那我們剛剛…就一直在冒犯祂……”
鐘寧說著看向冉冉,“還有惡童你…”
“我怎麼了?”
“你對這位大人都沒有尊稱。”冉冉被鐘寧拉到一邊。
“人家好歹是神,對神怎麼能直呼其名呢?”
冉冉看著鐘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麵明晃晃都是對她的控訴,好像在場最不禮貌的人就是她。
“我之後會注意的。”
鐘寧的眼睛裡分明還存著懷疑,“惡童你真的很讓我擔心。”
冉冉不由得假笑起來,“我的情商就這麼堪憂嗎?”
鐘寧竟然重重點了點頭,冉冉一陣無奈,隻能用最明顯的道理安慰他。
“假設我剛剛就是一直在冒犯食花…那位大人,可祂到現在也沒做出任何反應,要麼說明祂根本不覺得那種程度是冒犯,要麼說明祂不會因為被冒犯而做出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