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發大財了!”一出大門,玄天成就叫了起來,差點就對浪七跪下,“七哥,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偶像,我他媽從沒想到一個人無恥起來,連索賄都做的如此有正義感,天才,天才啊!”
浪七聽的頭上直冒黑線,這家夥的馬屁聽起來不像是奉承,怎麼有點罵人的意思。
初嘗令牌的甜頭,兩人決定再次深入挖掘它的潛力。
浪七的做法被玄天成當成索賄的經典教科書,一經上手便開始到處招搖撞騙,專撿官府機構下手,一上去就先亮令牌,接下來就借口風策府辦案為由,強行進入人家的倉庫,開始時還有些不好意思,在支走管理員之後就偷,那些管理員本身就不是官一級資格,遇到風策府加三品俸祿的玄天成那裡敢多嘴,明知道每次他進去之後,一出來裡麵東西就少了,這期間也沒人進去的,可沒有實證,就算明知是玄天成拿的他們也不敢問,這就導致了玄天成越做膽子越大,後來乾脆連人都不清出去,當著人家的麵就把東西塞入懷裡,這和搶基本沒什麼區彆,那些人出於職責剛要開口,被他惡狠狠一瞪,隻好把話縮了回去,甚至連記錄上也隻敢寫原因不明的遺失。
當然,這種事並不是每次都這麼順利,也有一些所謂的硬氣官員,向上報告說玄天成偷物資,結果被他知道後直接把人拉到衛所對質,離奇的是為玄天成作證的全是此人的領導和同事,異口同聲說玄天成沒有拿,事實上,衛所判官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這就是所謂的官大一級壓死人,又或者說官官相護,表麵上玄天成有如此“充足”的人證,又是風策府大員,結果都擺在那裡了,還有什麼好說的,隻是他在心裡同情這個正直的官吏,略動了側隱之心,並沒有判人家一個汙告上級的罪,否則就是殺頭之罪,隻判了一個工作不慎之罪,被下放到鎮級做個官吏,對那個來說,這未必不是件好事,畢竟遠離這各官場他可以活的更久些。
玄天成本就沒有致人於死地的念頭,況且他也挺佩服些人的勇氣,既然衛所判官有心成全,他也正好借驢下坡,也當是給人家衛所一個麵子,此事就此揭過。
自此,兩人的名聲在整個臨風城越來越差,但也使得兩人越發肆無忌憚。
玄天成搶官府,浪七布置眼線。
他先是找了廖不凡,如今他明麵上的身份可是享有三品俸祿的風策府行走,屬於臨風城握裡實權的大人物,比起之前僅靠著黑白魔女的虛名實誠了許多,廖不凡更是對他畢恭畢敬。
今時今日,浪七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說明來意,扶持廖不凡上位,前提是他必須要百分百忠於自己,一番雞血之下廖不凡一咬牙答應了下來,浪七用觀火觀察分析,此人倒是沒有說謊,於是,廖不凡的擴張大計開始了。
他先是找了以前一幫狐朋狗友,收攏一些他們比較熟悉的小幫會,當然,開始的時候他們肯定不會鳥廖不凡,可當浪七帶著衛所的人過來,又是抓人又是格殺的,當場就把這些人鎮住了,他們這才知道如今的廖不凡靠山這麼硬,一傳十,十傳百,就慢慢收攏起了一個龐大的組織,這期間當然也有許多不服的,不過在浪七的風策府令牌加白天的靈魂控製下,一一告破。
廖不凡團夥規模不小,人員複雜,可戰鬥力卻弱的可憐,欺負欺負老百姓,打打群架還行,真讓他們組織一場戰鬥,一衝就散,人數雖多,可連個大成境的都沒有,但態度卻非常囂張,有時連小官吏都敢打,因為就算被抓進衛所,也會馬上被浪七拿著令牌把人保了出去,以至於到後來,那些小吏都知道廖不凡的人不好惹,躲遠遠的,惹不起還躲不起嘛,導致了出現官吏躲流氓的奇怪現象發生。
浪七扶持廖不凡的意義在於建立龐大的社會眼線,在一個曆史悠久的大城裡,很多事情都有著根生蒂固的潛規則,而廖不凡這些人在這方麵有著無可替代的優勢,相反,在所謂的上層人物眼裡,廖不凡這類人除了隻是為自己娛樂的小醜之外,並沒有任何交流的意義,這才使得浪七能抓住空檔,一舉掌控了臨風城最真實的眼線。
有了經濟基礎,便能以此為突破點,強化實力。
通過廖不凡這隻地下黑手,浪七得到了很多品級還算不錯的功法,在玄天成不分晝夜的瘋狂改動下,被強行納入體內修煉,舊去新來,在自廢**的作用下,兩人的經脈再次被擴張,修煉速度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變形本源自從吞噬了血星土之後,突破到了神器之列,已經超越了當初在變四時的級彆,為了讓它得到更大的提升,浪七斥巨資采購頂級材料,終於在海量材料的支撐下,取得了質的進化。
如今的變形本源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它的原形變成一滴心形的銀色水滴,一旦變形,卻能覆蓋整個房間,但它最大的變化是除了能在外形上變形模仿,更是氣息上的模仿,這可能和它當初開了靈性有關,直到此時,它才真正配的上變形本源這個名字,其次,它的硬度傳承了變四神劍的特性,也不知是否來源於吞噬之能,無論硬度多麼誇張的材料,它都能消化融合,這也導致了它自身的硬度達到了一個極為誇張的程度,至少是浪七目前見到最硬的物質,形成護甲狀態時,登門境傷不了他分毫,便是大成境也十分困難,而它最強的狀態是與骨匕合體,頂級的強度加上頂級的速度,堪稱終極恐怖武器。
“七哥,你說我們是不是要時來運轉了。”玄天成笑道,他的收獲不比浪七少,在這個功法盛行的世界於他而言如魚得水,大量功法的改動融合,讓他有種融通靈感,甚至有種自成一體無上妙境,大成之境近在咫尺。
“真是這樣就好了!”浪七歎了口氣,心中的煩惱與日俱增。
“哦,此何怎解?”玄天成不明白,不論是地位和境遇和初入臨風時判若兩人,雖說不得得風順水,但在臨風城,兩人也算是入了上層貴族,這不正是當初浪七的計劃嗎?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還記得那個宮中傳言吧,柳重麵見柳長天之後,招親之事被擱置,而後沒多久又被柳長天重啟,還正式確定了時間。”
“這和我們的近況有關?”玄天成疑惑道。
“當然有關。”浪七瞪了一眼玄天成,“你是不是安寧太久了,都忘了眼前舒心的日子是怎麼來的了?”
玄天成猛的一驚,他終於明白浪七想說什麼了,他之所以這段時間混的風生水氣,其實隻是從中漁利之舉,利用柳府、城主府、黑白屠場三者這間的微妙關係而展開。
浪七歎道:“柳府和城主府之間的關係似乎出現了一些變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柳重應該是去勸諫柳長天,柳長天因為某種原因答應了下來,如果此事就此打住,那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能勉強維持原狀,但之後柳長天忽然改變主意重啟招親,也不知是什麼原因,但這樣一來,城主府和柳府之間的關係就產生了隔閡,以柳重此人的隱忍,就算柳長天公然駁回他的勸諫,他也不會立即發作,況且還有那兩年之期,由此看來,兩年之後,雙方的關係定會有一個重大的改變,一旦產生變化,首當其衝的就是你。”
“或許等不了兩年!”浪七看著遠方,喃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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