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中午加班,已經周而複始地持續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日複一日,未曾有過片刻的停歇。疲憊就如同那揮之不去的陰雲,沉沉地寫在了每一個人的臉上。
同事們那一張張原本充滿活力與朝氣的麵容,如今已被深深的倦意所籠罩。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目光也變得黯淡無神,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與疲憊。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在這漫長的加班中漸漸彎曲,仿佛被壓上了沉重的擔子,難以挺直。
我們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仿佛置身於沒有儘頭的黑暗隧道,看不見一絲曙光。每一個新的工作日到來,內心都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和對持續疲憊的無奈。清晨醒來,想到即將麵臨的繁重工作和無法避免的中午加班,心中便湧起一陣煩悶。可即便如此,為了肩上的那份責任,為了工作的順利推進,為了不辜負他人的期望,我們仍在咬牙堅持。雖然不知道前方等待著的是什麼,但大家都在默默地努力著,期望著終有一天能擺脫這令人窒息的疲憊,迎來輕鬆與光明。
回家之後,隻覺自己周身乏力,仿佛身體裡的每一絲力氣都被徹底抽乾。往昔裡那令我無比熱衷的ps4,在此時也全然勾不起我的興致,我甚至懶得去觸碰一下。我就那般如一潭毫無生機的爛泥,軟綿綿且毫無支撐力地窩在沙發之中,整個人呆滯無神,仿若靈魂出竅。
妻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電視,而我也隻是這般靜靜地陪在她身旁。此間,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我也著實沒有那份精力去參與討論劇情的發展。隻是目光機械地緊盯著屏幕,可思緒卻仿若脫韁的野馬,不知飄向了哪方天涯海角。仿佛在這一刻,自己已然與這個繽紛多彩的世界完全隔絕開來,徒留一具了無生氣的軀殼在此。
這時,妻子突然說道:“這個新聞裡麵的被告是某市不動產登記中心,乾你們這行怎麼總被告啊?”她的話音剛落,那帶著些許疑惑和不解的語氣便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她微微皺起眉頭,目光從電視屏幕轉向了窩在沙發裡的我,眼神中充滿了探尋。
我無奈地苦笑一聲,緩緩開口道:“這其中的緣由複雜著呢,有時候是工作流程的問題,有時候是群眾對政策的誤解。”我長歎一口氣,繼續說道,“不過大多數時候,還是因為溝通不暢,導致了一些不必要的糾紛。”
妻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那你們可得好好改進改進,總這樣也不是個事兒。”
我沉默了片刻,然後語氣堅定地說:“放心吧,我們都在努力,爭取讓這種情況越來越少。”說完,我把身子往沙發裡又陷了陷,思緒再次飄遠。
我的目光被吸引到電視屏幕上,隻見這是我省電視台的一則法製欄目,這一期節目的標題叫《飛來橫禍》。那幾個醒目的大字仿佛帶著一種神秘的吸引力,讓我的視線再也無法挪開。屏幕裡主持人正用嚴肅而沉穩的語調介紹著案件的背景,我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跟著緊張起來。
這個案件呢,並不是我想象的那種情況,說起來還是有些讓人啼笑皆非。事情是發生在我省某市的不動產登記中心,這個不動產登記中心不像我市這裡的不動產登記中心坐落於鬨市區,而是在城市邊緣的工業區裡麵,位置比較偏僻。
周圍是一排排的廠房,車輛穿梭其中,揚起陣陣塵土。平日裡,除了前來辦理業務的人員,鮮有人至,顯得格外冷清。
這一天,有一位行人悠然地途經此地,毫無預兆地驀地感到內急難耐,那種強烈的緊迫感猶如洶湧的潮水一般,迫切地想要迅速尋得一個方便之所。正常來講,倘若他能夠大大方方地走進該市的不動產登記大廳去尋覓廁所,那麼也就斷然不會有後續這場令人倍感無奈的無妄之災了。
但是他並沒有選擇這個最為妥當的解決方式,而是在慌亂之中,看見該市的不動產登記大廳一側設有圍欄,且那圍欄離他近在咫尺。於是,他便鬼使神差地從圍擋的縫隙中鑽了進去,旁若無人地開始方便。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結果就在他方便完後,剛要轉身離開,禍從天降,竟被高處建築外層脫落的一塊牆皮砸到了頭。刹那間,鮮血四濺,他當時就已是頭破血流,慘不忍睹。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他瞬間懵了,疼痛和恐懼交織在一起。他痛苦地呻吟著,試圖呼救。幸運的是,路過的人聽到了他的呼喊,趕緊撥打了急救電話。不久後,救護車呼嘯而至,將他送往了醫院。
經過一番緊急救治,他總算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仍需要在醫院休養一段時間。這場無妄之災不僅讓他身體遭受了創傷,心理上也留下了陰影。
出院之後,他就立馬起訴了該市的不動產登記中心。他滿心憤怒,覺得自己遭受的這一切痛苦都是因為不動產登記中心的建築存在安全隱患。
他請了律師,準備了詳儘的材料,誓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而不動產登記中心這邊,該不動產的負責人接到起訴書時也是一臉懵,完全沒想到會攤上這樣的事兒。
看到這裡,我喃喃自語說道:“飛來橫禍這個名字取的真好。對這個傷者是這樣,對待該市的不動產登記中心,何嘗不是飛來橫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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