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她的手放下,煩躁的坐起來,抓了抓頭發,“等著!”雖然凶,但是聲音放輕了很多。
上官婉兒乖巧的躺著,嘴角上揚,低不可聞說了一句,“看誰治誰~”
屋裡空空蕩蕩的,透光不太好的窗戶,透風倒是很好。
炕沒燒火,有些冰,屋裡就一個破桌子,倆破板凳,兩間屋子,對麵那間是放糧食的。
廚房就在那屋窗戶前,院子也不大。
院子裡也不說種顆果樹,哪怕核桃樹也行啊,反而有一棵巨大的槐樹,院子裡都是這棵樹的根莖,一不小心就會被絆一跤。
上官婉兒看了一會兒,又覺得昏昏欲睡,好幾天沒有吃喝,身上沒有力氣,她挪了挪輕輕坐起來,拉著獸皮裹了裹,隻露出一張小臉兒。
她剛裹好獸皮,大胡子就進來了,端著一個粗磁大碗,還缺了口。
看見乖巧的女孩露著一張小臉在灰撲撲的狼皮裡,突然覺得這獸皮配不上她!他要再去多打些皮子!
他有突然有些緊張,端著碗大步一跨,粗聲粗氣的把碗遞過去,“喝吧!早點養好身體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上官婉兒:……
碗裡是甩了蛋花的白麵糊糊湯,上官婉兒伸手接過,皺了皺眉,“沒有勺子嗎?”
大胡子呲牙,“哎呀啊,你這個小娘皮講究不少,喝個湯還要勺子!你看我像不像勺子!”
上官婉兒把碗放到窗戶台上,皺著眉伸手,沒夠找他的頭,開口不滿的說,“你低低頭。”
“乾嘛!還想指揮老子了!翻天了!哎哎哎,撒手!”嘴上吼著,可是身體還是蹲了下去。
上官婉兒一把揪住他耳朵,一把扯住他胡須,嬌嬌滴滴的聲音響起,“以後說話小聲點,我害怕,還有一位不準動不動就說老子老子的,起碼不能在麵前說。”
“嘿,你這小娘皮,還敢和我動手了!嗷……行行行,我小聲點。”胡子被扯痛,他連忙答應,把胡子解救了出來。
他連老虎狼群都打殺過,還能打不過一個小女娃嗎,隻不過是想與不想的問題。
上官婉兒滿意鬆手,又拿過碗,吹了吹,淺淺的喝了一口,“我還沒有及笄,等我及笄後,身體養好了,我要你三煤六聘娶我過門。”
“什麼?還要再娶你一遍!?”大胡子心裡一驚,又一喜,然後又一驚。
“你說什麼話,你隻是買了我,又沒有娶我。”
“還有,你以後要聽我的話,家裡事都要聽我的。”上官婉兒一本正經的奪這個窮家的權,一點也不見外的安排著。
“可我買了你,你就是我的了啊!為什麼我還要在花錢娶你?”大胡子撓頭算不清這筆賬。
“你不願意?那算了,等我好了還你銀子便是。”上官婉兒慢悠悠喝著麵湯。
“你敢!你休想!你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你敢跑我打斷你的腿!”大胡子很生氣,覺得太給她臉了,決定等會就把她關家裡鎖起來!
主意也太大了!可他就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