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他先他一步了。
刀邛緊咬著牙關,他絕不能掉下一滴眼淚。
“誰乾的!”
“該殺的我已經殺了,你要隨我離開還是繼續留在這裡。”
雪沁心的話讓他想發泄都發泄不出來,若是仇人已死,那還做什麼呢?
“誰乾的!!”
刀邛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誰!
“南宮城南宮韻銑。”
“所以你將南宮韻銑殺了就完了嗎?”
“不然呢?難道滅了南宮城嗎?”
“說起來真是可笑,我們與南宮城素無恩怨,要說恩怨,當初誰又能說得清呢?南宮韻銑!!若沒有南宮城,他如何殺他,最大的罪,最大的惡,是權,是勢啊,我刀邛是不懂,可是殺他的,是傾南宮一族之力培養出來的南宮韻銑,憑什麼南宮無罪,我偏要滅了南宮城。”
雪沁心點了點頭,“若要滅,去便是,現下我要幫他把沒做完的事兒做完。”
“是啊,我們還有沒做完的事兒。”
刀邛攥緊了手裡的令牌。
他也是兩袖清風閣的人。
尤文醫都死了,他這墓守得也就沒什麼意思了,他當然也可以死。
驀然,刀邛餘光瞥見了那人群中的一個人,百裡奇!
他拔出了落霞刀,指著百裡奇,“他怎麼在這兒?”
百裡奇驚慌地說道“少俠,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你這是做什麼?”
百裡奇朝著雪沁心的身邊靠去,這裡最有安全感。
雪沁心說道“他失憶了,尤文醫也見過他,沒有為難他,他身上的事兒等他恢複記憶再了結。而且他現在是我的手下。”
刀邛點了點頭,既然是尤文醫的決定,他就沒有必要糾結了。
他來到紫煙的墓邊,一寸一寸地刨起了土,他也不讓其他人來幫他,就這樣很慢很慢,但是沒有人敢催他。
雪沁心這個向來沒有耐心的姑娘,與他一起刨起了土,不管彆人怎麼說,她隻做自己想做的事兒。
等將棺木全部清理了出來,李忠方才叫人來幫忙。
刀邛也沒有拒絕。
最終這一行人,又加上了一輛馬車,一樽棺木。
當初他們已經憑借著自己的雙手為紫煙報了仇,說要滅了臨淵,可是那個人已經不在了,臨淵,他們當然要去討個公道。
這也是尤文醫的目的地。
不明不白的,先是在南宮城,再是臨淵,仿佛所有的算計,他都輕巧地拋在了腦後,可是每一場他都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
南宮城刺殺以及陷害的真相,沒有定論,臨淵做局,他們殺了動手的人,也沒有深究背後。
到頭來,不管怎麼樣,是債就要還的,是問題就該有個答案。
南宮城的答案,尤文醫想讓韻竹自己去找,那是他的大哥。臨淵的答案,尤文醫已經準備來找了,可是他還沒有走到這裡,就永遠地留在了南宮城。
刀邛和雪沁心各駕著一輛馬車,身後跟著兩百輕騎,登上了臨淵。
他死了,但是活著的人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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