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熟人了,張三可沒少吃她做的菜。聊了幾句後,保姆端來一杯熱茶就忙自己的去了。
估計是聽到了外麵的響動,楊老慢悠悠的走了出來。看到張三的一刻,楊老臉上全是無法掩飾的驚喜。
“什麼時候回來的?”楊老臉上驚喜一閃即逝,換上的是一臉嫌棄,“怎麼還偷偷摸摸的,是不是又惦記上我什麼了?”
“今天剛到,太想您了,乾脆跑回來看看您。”張三臉上全是真誠,“您這睡覺也不把門關好,再進來了賊怎麼辦?”
“嘿。”楊老一聲冷笑,“我這屋裡隻有你拿東西出去過,要說賊你就是最大的一個。”
張三哈哈大笑,“老爺子,家裡最值錢的就是您了,我可搬不走您。”
“北京城就不是個好地方,你看看你,才去了幾天就變得油嘴滑舌了。”楊老笑嗬嗬的坐下。
“還走嗎?”才坐下就關切問他。
“不想再去北京了,您也說了,那就不是個好地方。”張三說的半真半假。他還沒有和胡複景提這事呢。
“去不去隨你。”楊老衝著張三伸手,“給我的禮物呢?”
張三愕然。
楊老生氣了,“你從花花世界回來都沒想著給我帶點禮物?”
張三一陣慚愧,自己還真沒有準備禮物,不僅楊老的沒有準備,就是家人也沒有準備。實在是回來的太過突然,沒有時間準備,他也確實也沒有想到這個。
靈機一動,張三衝著楊老一呲牙,“東西沒有,但是給您帶了一句話。”
楊老安靜看著他,一言不發等待他繼續。
“胡師叔說了,您的字根本不配叫書法。”張三說完又急忙解釋,“不是我說的,胡師叔的原話就是這個。”
說完張三觀察楊老反應,還不忘恭維一句,“其實,我覺得您那字還真是不錯,胡師叔肯定是嫉妒你寫的比他好。”
“哈哈。。。。”楊老開心之極。“那個瞎了眼的哪懂什麼書法,也就是家裡留下點字畫讓他沾了文氣,比我差遠了。”
張三配合著點頭,暗自慶幸,“幸好自己聰明,要不可真不好過關。”他也知道楊老不是真要禮物,隻是開個玩笑。
但如果自己真拿不出來,那這玩笑很可能就不是玩笑了。老人的心思,就像西北開春的天氣一樣,隨時都有大風吹來。
“他還說什麼了?”楊老很關心這個,“他的身體怎麼樣?輪椅上過了半輩子,肯定是受了大罪。”
張三心裡嘀咕,電話上都告訴你了,怎麼還問。
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異常真摯的告訴楊老,“師叔精神不錯,人也硬朗。我在師叔家就住了幾天,不過師叔說了,要說這醫術,他隻服您。
其他再沒說什麼,隻說有什麼話等見麵再說。”
“他真這樣說了?”楊老有些不敢置信,張三的話他隻關注最後一句。這麼多年不聯係,對多年摯友他怎能不惦記。
張三心裡歎口氣,“是啊,我回來和師叔的兒子胡教授一路,他也說師叔總是念叨您呢。”他隻能寄希望於胡複景來為他圓謊了。
“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