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有些感慨,“當年你出車禍,咱家的那些親戚都躲著我們,直到你好了都不敢和我們聯係。
你馬叔沒嫌棄你,給了你工資,還帶著你學本事。這就是恩情,你沒忘,媽也不會忘。那些錢你放開了使,不夠了媽這裡還有。
總要把人救出來才行。”
張三知道母親是有些心疼那些錢,隻不過是把正話反說了。“媽,我估計用不了那些錢,回頭再看吧。”
張母明顯鬆了一口氣,那可是兒子出門辛苦掙來的,就這麼送出去,當然會心疼。
她這樣說隻是想讓張三悠著點,把錢花在刀刃上。如果真不夠,她當然也會義不容辭拿出自己的體己錢出來。
第二天剛吃過午飯,李秋景就一臉慌張的推開了張三家裡的院門。進門就抓著張三的衣袖哭喊著,“派出所的人和我說人已經被正式批捕了。”
說完就嚎啕大哭,人也沒了力氣不管地麵寒冷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張三大驚,急忙攙起了渾身發軟的李秋景。張母急忙扶著她坐在了椅子上,看著兒子也是一臉焦急。
張三沒有回避她們,直接拿出手機撥通楊老電話。
楊老安靜聽完張三講述,語氣平淡回他,“事情的發展肯定要有一個慣性,這是客觀規律。你這毛毛躁躁的,能做什麼事。”
對張三的消息,楊老並不意外。今天抓明天就判的事他都見過,不稀奇。既然已經交代了小段,他相信對方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
如果小段有需求,他不介意再打幾個電話。烏煙瘴氣憋的人心情煩躁,冬日的雨水或許更容易衝洗縫隙裡的汙垢。
張三聽出楊老的意思是讓他不用著急。
那就不用再折騰了。再說著急又能有什麼用,執法機關行使執法權,天經地義,誰能阻攔。
他隻能安慰李秋景,“嫂子,彆急,批捕又不是判刑。咱們再等等。”
李秋景這時隻知道哭泣。抬起頭看了張三一眼,一句話沒有說。
張三被這一眼看得有些慚愧,昨天還向嫂子保證沒事呢,今天就出了這樣的事,他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沒辦法,隻能讓母親陪著李秋景,他出去躲躲。現在的希望全部在楊老和段市長身上了,隻希望他們能儘快。
出門後就看到張天曉急匆匆的走來。
看到張三,張天曉緊走幾步,“老三,剛才侯總和我聯係了,說馬叔是得罪了人,有人找他們讓他們否認給馬叔供過貨。”
張三奇怪,這事怎麼會扯上醫藥公司,“侯總和這事有什麼關係?供不供貨有什麼關係?”
張天曉看弟弟什麼都不懂,也是氣苦,“你真是傻的可以,這種事都不明白。
他們抓馬叔的罪名就是製造假藥,侯總這裡一旦否認給馬叔供貨,馬叔從侯總那裡進的藥就都是假的了。這罪名不就落實了。”
這其實也是侯總告訴她的,以她的見識又怎麼可能辨彆這些因果和凶險。更不可能會想到人性的險惡能到這樣程度。
“侯總怎麼說?”張三理清裡麵的邏輯後開始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