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無奈看著眼前一切,一種無力感推得他不得後退幾步。這時球場管理聞訊也趕了過來,一邊詢問情況,一邊觀察搶救。
張三不懂西醫急救,隻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心梗這種疾病,突發後如果救援不及,會有生命危險。
看到這麼多人圍在周圍他想提醒他們散開,要給病人足夠的呼吸空間。
可上百人聚在一起,聲音嘈雜,他喊了幾聲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胡唐月聽到了張三的喊聲,一下就跳到球場邊的長椅上,用儘全身力氣尖叫一聲,聲音高亢刺耳,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然後她大聲喊叫,“大家都散一下,這麼多人圍在一起會影響病人呼吸。”
看熱鬨的人這才開始醒悟,紛紛後退。球場經理也反應過來,急忙疏散人群。
片刻間,場地空出一片,張三已經能夠看到那幾個醫生施救了。
隻這一會,那個急救做心肺複蘇的人已經累得滿頭大汗,雙臂明顯有脫力現象。張三奇怪,不是說都是醫生嗎?為什麼不換著施救。
他還想再做一次努力,能看到隨著一下下的胸部推按,他的那根銀針還在病人的腳上一顫一顫的抖動。
他剛向前走幾步,之前阻攔他的人再次攔住了他,眼裡全是怒火,一副你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把你撕了的表情。
張三無奈,用手指指銀針,“我真的是醫生,可以幫忙的。”
攔他之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到銀針,二話不說轉身過去伸手拔了銀針交給他,“你就彆添亂了,真出了事你能承擔得了責任嗎?”
張三還想說話,被胡唐月一把拉住,“算了,他們已經在搶救了。人家明顯是不信任你,你也彆自討苦吃了。”
張三隻能點頭,遠遠看著。
又等了一會,救護車到了。急救人員急匆匆抬著病人走了,他同伴裡的一個人選擇跟著救護車一起去醫院。
其他人選擇回更衣室換衣服,之後再去醫院。
球館裡的人群也各自歸位,該打球的繼續打球,該聊天的繼續聊天。
胡唐月看看張三問他是否還要繼續,張三搖搖頭。興致全無,再也沒了之前的愉快心情。
洗澡下樓後,胡唐月嘴裡嘟囔一句,“沒勁。”然後默默走在前麵。
“希望他沒事。”曆落雪做出祈禱姿勢,語氣誠懇。
張三心裡煩悶,沒想到中醫在這些人眼中就像洪水猛獸,搶救的資格都沒有。
他不懂西醫,但是能看出那些人的急救很不規範,甚至說很不專業。就這樣的人也能自詡是醫生,也能懷疑中醫不能急救。。。。。。。
三個人都沒了再繼續活動的興致,互相招呼一聲後就各自散了。。。。。。
第二天正常上班,張三心裡有些煩躁,被於巧巧看了出來。於是他接診的病人也比前幾日減少很多。
十點多鐘,胡唐月給他打來電話。沒說兩句,診室就被人推開,於巧巧一臉著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警察。
不等於巧巧開口,警察亮出證件,是分局刑警中隊的,接到報案來找張三調查情況。
張三掛了電話,示意於巧巧先去忙,然後詢問警察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