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明白楊老意思,奪命湯裡一定有大毒之物。如果朱博士服用很有可能不等見到藥效就會沒了性命。
他心裡對楊老感激至極,囁嚅半天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謝意。隻聽楊老輕笑一聲,“你是我唯一的學生,家底子早給晚給都是你的。”
說完掛了電話。
張三先拿筆記下了楊老說的基礎方,然後開始琢磨朱博士的疼痛症狀。老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懂對方的意思。
治標沒有任何意義,隻能是起到暫時作用。隻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才是最佳方法。
可是他也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一個好醫生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更彆說還有黃丹的懇求。總要做點什麼才行。
第二天他總算理出了一些頭緒,但是下藥卻是又犯了難。朱博士是氣滯不通和血瘀經絡引起的疼痛,這一點他多次辯證已經有了答案。
氣滯不通可用理氣丸,血瘀經絡可用桃紅四物湯。可這些藥裡還是有攻伐之藥,正常人服用當然沒有任何問題。
但以朱博士現在身體狀態,這些藥物對他來說還是太過勁烈。
眼看約定時間要到了,他隻能回頭再想了,先去給朱博士下針,其他等回來再說。
和等候在醫院家屬樓下的黃丹會合之後,他們一起再次敲響了朱博士的家門。
小羅很快來開門,見到張三,不等他們進門就開口,“昨天半夜又開始疼了,這次好像比以前還厲害,幾床被子都濕透了。”
黃丹吃了一驚,看向張三。
“這是正常的。”張三安慰他們,“今天再紮一次看看。”這個結果在他預料之中。
不是朱博士的疼痛加劇,而是疼痛緩解結束後身體從一個極端走到了另一個極端。
換句話說就是身體從舒適一下子進入疼痛,朱博士的感官不能適應了,就會有疼痛加劇的感覺。
張三覺得再來幾次針灸治療,朱博士的身體或許就能慢慢適應了。
朱博士今天是躺在床上,看起來精神更加萎靡。肺經受損半夜本就睡的不好,再加上痛感加劇,這一天肯定不會好受。
看到他們進來,朱博士勉強露出疲憊笑意,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張三鼓起勇氣開口,“朱博士,再試一次好嗎?至少比現在要好受一些。”
朱博士緩緩點頭,如果可以他寧可選擇現在就死去,再也不用承受這樣的痛苦。他隻覺得有一個錐子在胸口附近一下一下刺著身體。
每刺一下,身體的力氣就會被消耗一些。如果不是杜冷丁還能起到點作用,他隻怕已經撐不下去了。
張三緩緩揭開他身上的被子,一股汗味撲鼻而來。小羅急忙把被子抱開,“這已經換了兩床被子了。
朱叔叔疼的時候不告訴我,每次隻有摸被子的時候我才能知道。”
張三沒有接話,取出針具在朱博士身上下針。
穴位不變,針法不變。直到朱博士長長籲出一口氣,緊皺的眉頭慢慢打開。張三知道,針灸開始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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