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沒有回應他,其實他也想罵老天爺的,可又有什麼意義。現實是誰也無法阻止朱博士的病情惡化。
回到屋裡,他繼續琢磨該怎麼下藥才能起到延長針灸效果的辦法。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第二天他結束休息,早早去了醫館上班。於巧巧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隻是和他打了一聲招呼,再沒敢多說一句話。
等張三進了診室,她才低聲輕語,“怎麼越來越像老頭了。。。。。。”
一整天的忙碌張三還是沒有任何收獲,心裡開始有些浮躁。他也不知道朱教授還能堅持多久,隻希望能儘快想到辦法。
他執拗的認為人隻要還有一口氣,就總該是有辦法的。
飯後他和黃丹聯係,想著一起去朱博士家裡繼續治療。針灸效果雖然不能持久,但終究還是能起到一些作用的。
能緩解多久就緩解多久,總比硬熬著要強。
可是黃丹電話始終沒人接聽,多打幾遍還是這個狀態。他心裡奇怪,決定等一會再聯係一次,如果還是這樣就自己過去。
十幾分鐘後,黃丹回了電話。
電話裡黃丹語聲沉重,“不用來了,人已經走了。”
張三雖然有預料,但還是不想接受現實,“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會這麼突然?”
“今天早上淩晨,小羅說突然開始吐血,等送到醫院人已經沒了。”
黃丹拒絕了張三想要去看看的想法。“你還是彆來了。”
他有些為難的告訴張三,“小羅有些看法,他覺得是你加重了朱博士的病情,我也被埋怨了幾句。
沒想到昨天他說的那些話最後成了遺言。”
張三默默掛了電話。他不怪小羅,隻是心裡燥的厲害,恨不得這時候和誰打上一架才好。
他想到那個博學多識,助學救人的博士就此再也沒有機會相見。胸口像是灌進了幾斤沙子,沉甸甸的呼吸都覺得費勁。
這一夜,他又是徹夜未眠。
接下來連續幾天他更顯得無精打采,於巧巧關心的問他是否病了,也被他淡漠搖頭拒絕。
朱博士的離去,他有心理準備。從第一次摸脈時就已經知道無可治希望。可終究是心有不甘。
這件事對他來說雖然談不上打擊,但是心頭卻始終蒙著一層烏紗,心情也像隨時要落雨的天空一般,陰雲密布不見陽光。
這種心情一直到周末休息,胡唐月和曆落雪來屋裡看他才得以緩解。
學校剛開學,她們忙了兩天。兩人決定周末來給他做頓好吃的,一來是為了安撫他打官司輸錢的不好心情。
二來也是想邀請張三明天一大早去看升國旗儀式。再有幾個月曆落雪就要回國了,她想去感受一下國旗升起時的肅穆。
在骨子裡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中國人,無論身在哪裡,身上流淌著的始終是紅色的血液。
張三也很想近距離感受一下升國旗的儀式。來北京有些日子了,過年時候二姐還奇怪他距離這麼近,為什麼沒有參加過升國旗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