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人同意降薪用他了,但是聽說他在工作間隙還要去照顧生病的老婆,當時就反悔了,要他把老婆的病治好了再說。
眼看身上的錢就要見底了,魯寧州沒辦法才起了偷的心思。
他在公交車上徘徊掙紮了幾天才下定決定。正好看到張三在車上打盹,包又背在身後,於是張三就成了他的第一個行動目標。
但是很遺憾,他對這個業務太不熟練了。手剛伸進張三的包裡就被一邊的曆落雪看到,之後就一起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對他的話當然不信。他們每天都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深知這些人嘴裡就沒有實話。
隻要被抓住基本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段悲慘的往事,目的就是博取警察的同情心,對他們能網開一麵。
但有一點警察可以肯定,這個人肯定不是慣偷。這一片的老賊他們基本都接觸過,就沒有魯寧州這一號人。
這個案件其實也就那麼回事,魯寧州畢竟隻是屬於盜竊未遂。按照他們的處理慣例,要先審查,看看他身上還有沒有其他案底。
如果有,就會繼續深挖。如果沒有,態度再好一些,最多就是罰款再加上教育一通。
他們通過身份比對沒有發現魯寧州有什麼問題,身家清白,沒有任何違法記錄。
於是讓他交點錢再給失主做出賠償,然後就準備放人了。
可是魯寧州告訴警察,他沒錢,如果警察要拘留他,就要對躺在床上身患絕症的妻子負責。
這話說的硬氣,當時就有警察想要給他辦理拘留手續。
派出所所長卻是多了一個心眼,如果真的是魯寧州說的這個情況,那這個措施還真不能上了。
萬一魯寧州所說是真,他們再把對方拘留了,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妻子很有可能真的會出事。
而一旦出事,他們整個派出所裡沒有一個人會有好果子吃。
穩妥起見,所長就讓一個協警去魯寧州提供的地址去查看。如果他所說是真,那就再議。如果是假,嗬嗬。。。。。。
協警去了好一會才回來。他告訴所長,魯寧州說的都是真的,而且實際情況比他說的還要慘。
所長聽了他的講述後,表示懷疑。他很願意相信協警的話,但是他是真的不能相信。
協警看所長不信,當即眼睛發紅,拉著所長說什麼都要讓他親眼去看看,免得說他誇大事實欺騙領導。
兩個人又再次去了魯寧州提供的地址。
看完現場,所長久久不語。然後又走訪了幾個鄰居,確認這個所謂的家的確是魯寧州在住。
再回到所裡,所長找到了之前給張三做筆錄的民警。把大概情況說了之後告訴他,“一定要想辦法讓失主不要繼續追究,免去賠償。”
領導交待了任務,他必須完成。可是這求情的話又實在是難以啟齒,讓一個警察為小偷求情,這也算稀罕吧。
胡唐月聽了警察的講述表示不理解,“說了半天你都沒有告訴我這個魯寧州家裡怎麼了,隻說家裡有個病人。
具體的你一點都沒告訴我們,不是不相信你們,而是這事太奇怪了。你們想要從輕處罰我沒權利乾涉,但是憑什麼讓我們自己承擔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