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巧巧情緒開始不穩,“你把自己擺在神龕上,去俯視所有人,可你卻沒有想過患者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我們沒有昧著良心胡亂收錢,也沒有以次充好售賣假藥,隻要我們的老師是真心在給患者治療,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錯。
想幫他們就一定要用這種方法?你確定你現在有能力提供這種救治意外的幫助?
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在你的行為裡我隻看到了晉惠帝何不食肉糜的荒唐,看到你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富家公子。”
於巧巧一口氣把心中的不滿全部說了出來,他不明白張三的情商何以如此之低,很奇怪他是怎麼有了今天的成就。
張三額頭開始見汗,隻覺得對方的話語像一把鋒利的尖刀,每一句話都在切割自己的皮膚、肌肉。
於巧巧看他這樣也是於心不忍,可有些話雖然毒但也是藥。她不希望自己視為朋友的人在思想上還是一個侏儒。
“我明白你是覺得這些人身體得了絕症家裡負擔一定很大,你想幫幫他們。可是誰告訴你隻有窮人才會得絕症的?
你幫助的人很可能比你還富有,你這種幫助又能有什麼作用?你有沒有想過,被你幫助的這些人有幾個人會真心感激你?
幫人沒錯,但請你先確定對方是否需要你這種幫助。
窮人也好,富人也罷,隻要是病人他們真正需要的幫助是你給他們的身體帶去健康。
我不是醫生,可我知道醫者仁心一定不是你這樣的,至少你的格局還不夠。”
於巧巧說完這些就走了,話雖然重但是她覺得很有必要。張三的行為在她眼裡就是不可理喻。
有能力你當然可以隨意去幫助任何人。可現在的問題是你根本不具備這個能力,卻理所當然的認為所有人都需要你的幫助。
幫助人的前提是用你對比後的長處去提供幫助,於巧巧認為張三恰恰是沒有認識到這一點才會昏了頭做出了這樣的事。
最重要的是你憑什麼理所當然的拿彆人的東西去彰顯你的善良。
她沒想過張三這樣做是在沽名釣譽,雖然聽起來有種高尚無私的感覺。但在行為上卻是顯得很是小家子氣,方法上更是全無邏輯,沒有格局。
張三無心繼續吃飯,他把屋門反鎖開始認真審視自己。
於巧巧的有些話他並不認同,但也不能說錯。很多事情是他想當然了。想當然得把自己代入患者身份,認為隻要得了病就該是負擔沉重。
想當然得認為自己就該為病人提供經濟幫助,想當然得認為劫富濟貧不是錯,儘管他心裡從沒有過劫富濟貧這個概念。
他認真回憶,從很遠的記憶裡開始翻找,他要找到自己產生這種思維的原因,要為自己的行為找到注腳。
於巧巧有一點說的很對,他提供幫助的方法確實有問題,確實有不問自取的嫌疑了。
腦袋裡的記憶如同走馬觀花,像是在查閱彆人的經曆。。。。。。。。
最終,他有了答案。
的確如於巧巧所說,自己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富家公子。
自從少年時期一場車禍後,父母疼,姐姐們愛。彆說責罵,就是一句重話都不曾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