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會安排好，我是問你還有什麼要求？”何衛民是想讓張三說出自己的訴求，已經妥協就不會在意多付出些條件。
“沒了。”張三認真想了想，確實沒有什麼要求了。
何國民看著他們一對一答一句話都插不上嘴，他聽出來了，三哥這是認慫了。
“對了，有個事需要聽聽你的意見。”張三想起方舟則的事情。既然不想打擾楊老，問問對麵兩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畢竟現在他們也算自己的合作夥伴了。
等他把事情講述一遍後，何國民緊盯著他開口，“你答應他了？”
“沒有。”張三搖頭，“我覺得不太對勁，可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不對勁就對了。”何國民手指張三，“我就奇怪了，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老四。”何衛民低喝一聲。費這麼大的勁才捋順的關係，不能因為口舌痛快再把人推開。
“你知道這個論文一旦發表意味著什麼嗎？”他伸手按響了呼叫服務，想要拉近雙方的距離，最好是一邊吃喝一邊閒聊。
張三沒有回答，拿出認真聽講的姿態。
“論文發表後，無論你是第一作者還是第二作者都說明你認可對方是藥膏研發者這個身份。
然後這個藥方就不再隻屬於你一個人了，不論你是想自己建廠生產還是出售藥方，他都有權利分潤其中好處。
操作好的話，甚至他都可以享有處理藥方的第一權利。到時候你還是你，他就不一定還是他了。”
張三心頭滴血，“如果論文發表之後我不承認呢？”
“沒用。”何國民插話，“既然你能答應對方發表論文，人家就會有無數種方法做實這件事情，操作起來並不複雜。”
“那個院士會和他同流合汙？”張三始終不願相信人心會壞到這個程度，對方可是一位院士啊。
“學術界隻會比你想的更肮臟。”何國民一臉鄙夷，“當然這件事不好說，很可能這個院士都是虛擬出來的人物。”
“他們就不怕我秋後算賬？”張三還在強撐。
這時服務員敲門進來，何衛民迅速點了幾個菜後又要了兩瓶飛天茅台。
房門剛被關上，他就開口，“富貴險中求，今日謀明日之事，再遠的誰會考慮那麼多，算賬你也要找得到人才行。
小方的性子就是這樣，最擅長察言觀色用一張嘴來投機取巧，你被他忽悠並不奇怪。”
張三點頭深以為然，對方確實擅長捕捉人的心理。
“其實昨天我提醒過你的。”何衛民試圖安慰她，“現在你還沒有什麼損失。”
張三想起昨天他是說過有人做事遮遮掩掩不懷好意。
可是那個提醒也太隱晦了吧。
“你為什麼不明說。”他有些煩躁。
“我為什麼要明說？我欠你的？”何衛民意有所指，“自掃門前雪才是正確的生活態度，好心會被雷劈，最後的結果隻能是淚流滿麵。”
張三聽著越發煩悶，“我是不是看著很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