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大小的冰雹劈裡啪啦不斷從窗戶砸進屋裡,安初左右看了看家裡,當看到臥室的衣櫃時,心裡有了主意。
衣櫃是實木的,可能是之前的房客定做的,有臥室牆壁那麼寬。
拿來堵住窗戶正合適,安初上去就是搬。本來以為這麼重的衣櫃,搬起來會費點力。
手上蓄滿力氣,用力一抬。
砰!
撞到了天花板。
安初愣住,怎麼回事?她力氣怎麼這麼大。
默默放輕幾分力道,安初快速堵住缺口,終於沒有冰雹進屋。
家裡隻有客廳的窗戶很大,其餘的小窗倒是沒有受到大的破壞,透過縫隙看向外麵。
果不其然,突如其來的冰雹讓街上的人們慌不擇路,一片混亂。
有人因為逃跑撞在一起,不小心摔倒,被冰雹砸的頭破血流,疼的顫抖,有人被慘狀嚇到發出驚叫。
有人及時躲在建築物下,逃過一劫。
這場冰雹共下了三十分鐘,後期的冰雹每個都有拳頭大小,甚至籃球大小的也不少見。
大量的農田,房屋建築,交通工具被毀。
寄生者橫行,糧食問題已經成了大隱患,冰雹問題更是雪上加霜,各個基地想要收割糧食的打算徹底落空,隻能寄希望於各地糧庫沒有被毀壞。
受傷的普通人找不到醫院醫治,到處都是哀嚎,醫院早已經變成寄生者的地盤。
末世初期,醫院變異的寄生者最多,早已淪陷,僥幸活下去的醫生大夫也沒有藥物救人。
一時間,死了很多人。
普通人血液引來寄生者捕食,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基地中不是所有人都住得起房子,安初的房子是秦鋒租的,更多的人隻能進入基地,在空地搭建一個簡易窩棚,上麵鋪上油布,算是一個家。
有人找到搭建帳篷的材料,比油布好看一些,但無一例外,不能阻止冰雹的侵襲。
此刻一片狼藉,受傷的人的哀嚎聲到處都是,僥幸受傷輕些的,絕望地望著毀於一旦的住所,心頭都是陰霾。
人活著重在希望二字,一次又一次的磨難讓人們心中充滿絕望,變得麻木起來,甚至覺得就這麼死了也不錯。
書舒的治愈係異能起了大作用,陳部長抹著腦門的汗,無比慶幸自己不惜一切留下書舒的決定。
此刻她正在醫療所救治傷員,被砸傷的傷者一批又一批送來,她的異能幾乎要耗儘。
好在陳部長做主,將重傷的傷員送到她們兩個異能者這邊,保住命就好,輕傷則由尋常醫生護士處理。
雖然累,卻能夠堅持。
在書舒身邊的另一個異能者名叫從曉雪,據她說,自己末世前是個老師。
“書舒,累了就歇會吧,剩下的交給我。”
從曉雪溫和一笑,柔柔對著書舒道。
書舒搖搖頭,“曉雪姐,怎麼能讓你一個人來呢?我可以堅持。”
從曉雪無奈搖頭,這孩子太倔強。
書舒替手下被冰雹在頭上砸出窟窿的人止好血,保住了他的命。
血肉模糊的場麵她這兩天見過太多,已經可以麵不改色。
人的適應性是很強的,不知道初姐姐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抿了抿唇,初姐姐受傷肯定會來找她的。
沒有來就是沒受傷。
她爸媽哥哥被基地安排的很好,哥哥有了工作,也能養家,她還是沒明白那個大佬說的藏好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藏好自己的異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