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口口聲聲說，沒想要我死……
可為什麼安靜氣病了，並說已經沒地方再能籌到錢時，你們為什麼沒有立刻把錢拿出來？
幾位姑姑，請你們當著大家的麵解釋一下，關於這一點，你們當時是怎麼想的？嗯？”
趙老爺子眼底通紅，眼睛瞪得像銅鈴，聲音那叫一個響亮，就跟敲鑼似的，一下一下震在大家心坎兒上。
他的話道理滿滿，現場的人們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大家以為，趙家那五個太姑奶這回應該無話可說了，沒想到，她們還能繼續嘴硬。
她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一起翻著白眼嗬斥趙老爺子。
“你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有必要緊揪著從前的事折騰我們嗎？
我看，是你嫌我們活得年紀太大，拖累你吧？
你這個虛偽的家夥，你嫌棄我們就直說，彆整這些沒用的？”
“趙維善，我們這麼大歲數了，你還跟我們計較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是不是不想要那個孝順的名聲了？”
“你要是真孝順，就不該翻舊賬，事情都過了這麼久，你卻像個討債鬼一樣，也不嫌丟人……”
“我們當初也是一時想岔了嘛，你現在揪著不放，是不是想逼死我們幾個老太婆才甘心？”
“不管怎麼說，你現在站在這兒，那就證明之前的事對你沒造成多大傷害……
你還非要討說法，就是心眼太小，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不是沒死嗎？彆再叨叨沒完啦……”
“……”
她們嘰嘰喳喳，嘴硬得很，好像受委屈的是她們一樣，把大家都看傻眼啦。
不過很快，街坊四鄰就憋不住了，紛紛開腔指責她們。
“要不是趙老爺子福大命大，早就被你們害死咯……你們還好意思狡辯？真不害臊！”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幾個老太婆啊，連做人的基本良心都沒有……真是不要臉……”
“你們這幾個老太婆，連親侄子的救命錢都敢偷，而且到現在都不認錯，還反咬一口……真是比蛇蠍還毒啊，就不怕遭天譴嗎？”
“……”
幾乎所有街坊鄰居都在罵她們，她們一開始還嘴硬了幾句，後來發現沒用，隻好閉上嘴巴，不過一點都不覺得羞愧，反而不停地對大家翻白眼。
她們的子孫和趙老太太一家，還有林晚星、林雲舟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趙老爺子。
畢竟，大家都清楚，這件事最後的結果，還是得看趙老爺子怎麼決定。
大多數人都盼著趙老爺子能硬氣一點，爭口氣，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地給這些可惡的老太婆們一些厲害瞧瞧。
可那些住在趙家的親戚們，卻都在心裡默默祈禱趙老爺子能繼續犯傻。
趙老爺子剛才並沒有反駁那五個老太婆的渾話。
他就那麼靜靜聽著大家幫他罵了一會兒，突然轉頭看向一邊的趙老太太，滿臉愧疚地大聲說道，“安靜呐，我錯了！
這麼多年，我大錯特錯，讓你和孩子們受委屈了！
不過，我現在是真心悔悟了。
我決定，以後啥事都聽你的！
現在這一件也是，你就說，這事咱們要怎麼辦吧？
要不，咱們立刻讓她們全都搬走？”
趙老爺子這一番話，把看熱鬨的人都逗樂了。
趙老太太、林晚星、趙南燭幾個也是憋不住笑，嘴角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