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離開了西海,沒人知道他要去哪裡,也不會有人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做什麼。
眾人也在銅城等到了二小子和李九兒從房間當中出來。
兩人的狀態都不怎麼樣,想來應該是太過疲累了。
二小子走到時三麵前:“三大爺,完事兒了,他醒了。”
眾人趕緊加快腳步進入到房間之中,劉闖此時睜著眼睛,身體卻動彈不得,看見時三走了進來,卻還是笑了出來。
“真是你啊還以為是做夢呢”
他的聲音非常的虛弱,顯然是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情況,表情也變得不知所措。
“老了老了還丟人了”
本來他昏迷的時候,時三看他還有些心裡過意不去,可此時他醒了,自己是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你還知道丟人?要不是有人送來消息,你看我管不管你?”
曾經最不願意懷疑他的人就是時三,可是最終親手救他回來的人,卻依舊是他。
劉闖躺在那裡竟然笑了出來:“哈哈,咳咳咳,哈哈”笑著笑著,表情又變得猙獰:“我們贏不了的!贏不了!”
“這世間終將被他們所占據!會毀滅!會終結!不管我們做了什麼皆是如此!”
“你少放屁!”時三上前兩步,不管他是否身上有傷,扯著他的衣領將他從桌子上拉起來,“我他娘的告訴你,老子當年能將那些畜牲擋回去,這次依舊可以!”
“我救你回來不是要聽你說這些的。”時三一甩手,劉闖重重的落在了桌子上,口中吐出一口黑血,時三眉頭一皺,“你隻需要告訴我你都知道些什麼,其他的不用你管!”
劉闖此時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你真覺得我會知道嗎?”
“我能告訴你的隻有一件事,他們想要大佛的金衣,是為了找到什麼並且他們已經集齊三種,據我所知,他們一共所需五種,可能與五行有關。”
“五行?”石楠下意識的問了出來,腦海當中靈光一閃,“不是吧”
“沒錯,就是五行,都與你們有關,但具體是什麼,我卻不知道了”
先是看了看自己師父,又轉過頭去看了看山鬼,他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劉闖的話還是可信的,沒彆的,畢竟他是將死之人,自己也知道自己活不長了,不管把他送到哪裡去都是這樣。
靈堯學院將他視為叛徒,天下為他所不齒,從今之後自然是再無容身之所。
哪怕回到了滄海閣,他也將不再是他,他們從沒把他當成夥伴,隻是將他當成一個容器而已。
一個可以承受凶獸靈識的身體,僅此而已。
想到這裡,劉闖不由得又一次笑了出來,混跡多年,最終竟然落得這步田地
用儘全身的最後一絲力氣,抬起了自己的手,眼看著一掌就要落到他自己的印堂之上,卻在最後一瞬被石楠的一個玄石訣擋了下來。
“前輩,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怎麼還想死呢?”石楠也是笑吟吟的看著他,並不打算這麼輕鬆的放過他。
時三手指一動,就將石楠的玄石訣衝散,然後眼神忽然一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想死?我倒是不在意,現在也沒人會在意”
“但靈堯學院呢?”時三深深的歎了口氣,“實話告訴你,泰山府現在不值得相信,所以我並不打算把你交出去,但我一定會把你送回靈堯學院,如果你想死,就先把金衣找回來,不然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整個靈堯學院上下,都以你為恥,都因為你的存在讓他們抬不起頭,現在想死?”
也不怪師徒二人咄咄逼人,劉闖自己釀了大錯,還把靈堯學院拉下水,要說他心中不在意,他是不信的,要是他的真的不在意,當初就不會瞞著眾人把金衣送出去。
要不是石楠在,最後沒有辦法,他也絕對不會暴露自己。
“師哥,你不能露麵,這段時間就辛苦你看著他了。”時三最後說出這麼一句,走出了房間。
甚至沒給時德良一個回答的機會。
眾人追了出去,石楠跑到他身邊:“師父,這時候你耍什麼帥啊?大爺剛才可尷尬了。”
時三一皺眉,認真的盯著石楠看了一會兒:“你這沒正經的樣子到底跟誰學的呢”
石楠也懵了:“啊?師父,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
這問題問的給山鬼都問笑了:“哎,小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這段時間養成的默契讓韓小鬆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啥樣師父教出啥樣徒弟。”
“哎~對咯~”
一句話逗的眾人大笑起來,就連時三都揚起了嘴角,這些小子明明現在情況這樣緊張,他們卻好像一點兒不在意一般。
時三一邊笑著,一邊點頭,看著石楠說道:“說吧,你都剛才都想到什麼了?”
石楠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緩緩開口:“如果劉闖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那之前我們遇到的事情就都有解釋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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