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安市紀委監委辦公區域就在市委市政府辦公大樓內。
此時!
姚飛麵容憔悴地坐在其中一間房裡。
他昨晚上從杜大海死亡現場就被直接帶到了這裡,然後有三名紀委同誌對其進行問詢調查。
姚飛沒有像薑勇那樣不說又不寫,而是選擇了積極配合,麵對紀委同誌的問話,他都給予了積極回應。
隻是他是有選擇性地,且避重就輕地回答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這讓三位負責審訊他的紀委同誌感到很是頭疼,知道今天碰到老油條了,而且還是經曆過千百次滾油鍋的老老油條……
很顯然,對付紀委這樣的問話,姚飛早就做好充分準備,甚至是提前演練過。
彆忘了,原縣委常委紀委書記吳化柱就是他一手提拔重用的紀委乾部。
所以姚飛對紀委審訊這一套方式方法很熟悉。他曾跟吳化柱多次秘密演練過。
這時,就見其中一位紀委同誌臉色一沉說道:“姚飛,你一直在避重就輕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你在糊弄誰呢?”
“我們如果沒有證據就不會帶你到這兒來,之所以讓你自己主動交代,這是給你一次悔過自新的機會,你如果繼續選擇隱瞞組織不老實交代,繼續跟組織對抗,後果是極其嚴重的,性質是極其惡劣的。”
“我們對待這樣的頑固分子,堅持予以從嚴從重處罰!”
姚飛依舊淡定地說道:“張組長,我一直都在積極配合你們呀,但是對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我總不能違心地承認吧,更不能瞎說八道吧!”
姚飛心中暗道:“你們嚇唬誰呢,我要是老實交代了,那才是真的傻逼呢。”
這位叫張組長的紀委乾部氣得翻了翻白眼,說道:“姚飛,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方紫瓊去陪杜大海,還對方紫瓊作出承諾給她找關係調到省電視台當主持人,你身為黨員領導乾部,難道不知道這是違法行為嗎?”
姚飛一副苦瓜臉說道:“同誌,我都講了很多遍了,是杜大海看上了方紫瓊,讓我給他引薦一下,他說要跟方紫瓊商量一下,關於報道他下鄉調研的內容提要。”
“我哪裡知道他們兩個人會商量到床上去啊,杜大海為此還得了馬上風死了!”
“張組長啊,男女之間的那種事,除了自己,誰能管得了,再說了,杜大海是副省長,位高權重,我一個小小的縣長,敢不聽他的話嗎?”
“至於對方紫瓊的承諾那都是杜大海讓我說的,你們也不想想,我一個小小的縣長,哪裡有本事將方紫瓊調到省電視台,隻有杜大海才有這種本事。”
“當然,在杜大海意外死亡事件中,我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沒有堅守組織原則,沒有嚴守組織紀律,這些責任我願意承擔,但是你們不能把杜大海之死的所有責任,都讓我一個人來背。”
“我真的背不動啊!”
現在杜大海死了,姚飛當然知道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死人身上,反正死無對證。
那位叫張組長的同誌,跟另外兩人對視一眼,拿起桌子上的一份資料,說道:“姚飛,看來我們不拿出確鑿的證據,你是準備跟我們抵抗到底了。”
姚飛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