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飛逝。/br眨眼間,已是深秋,李秋水自從黨校學習回來之後,還沒來得及好好休息呢,/br這不,花海縣換屆選舉即將開始了。/br這天,/br李秋天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br突然,/br“咚咚!”/br響起敲門聲。/br李秋水有些好奇地抬頭看向門口,因為如果是魯寧進來,一般都會先說話。/br李秋水赫然看見縣紀委書記鐘欣然俏生生地站在門口,正看著自己含情凝睇地笑。/br頓時表情微微一滯,旋即站起來笑道:“哈哈哈,原來是鐘書記大駕光臨,你咋不早點給我打電話,我好洗地撣塵隆重迎接尊貴的客人呀!”/br鐘欣然先是白了一眼,然後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李秋水說道:“李秋水,你現在變得油腔滑調了。”/br“你還好意思說洗地撣塵迎接我呢,哼!我打電話你都不接,你是不是不打算理我了?”/br李秋水笑道:“鐘書記,你這說的話我咋聽不懂,你什麼時候打電話我沒接?”/br鐘欣然哀哀戚戚地說道:“就前兩天啊,你是不是有了新歡,就忘了我這舊愛了。”/br李秋水頓時滿頭黑線……/br忙臉色一正說道:“鐘欣然同誌,你這話從何說起,肯定當時我正忙著呢,你說的什麼新歡、舊愛,我咋聽不懂呢!”/br“這種玩笑千萬開不得啊。”/br“要是讓彆有用心的人聽到了,還不知道會搬弄出怎樣的是非呢?”/br“正所謂,人言可畏、人心叵測!”/br“你我以後說話都要注意啊!”/br李秋水這是在提醒鐘欣然,現在是非常時期,有些玩笑開過了,會引火燒身,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br再說了,咱倆啥事都沒有彆誤導彆人。/br鐘欣然也覺得在辦公室裡說這樣的話,確實有點不合適。/br但她還是像個怨婦似的說道:“你未娶,我未嫁,怕啥嘛!誰愛說,說去好了。”/br李秋水正色道:“我們都是縣裡的領導乾部,不僅要廉潔奉公,更要潔身自愛,閒言碎語能殺人你不知道嗎?”/br鐘欣然抿嘴笑道:“李副縣長,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我說不過你行了吧!”/br“你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嗎?”/br“咱倆就站在門口說話嗎?”/br李秋水一拍額頭說道:“對不起,一說話就忘了請鐘書記進來,快請進。”/br於是兩個人來到待客區坐下。/br這時魯寧滿頭大汗急匆匆跑過來。/br剛才他一時肚子不舒服,去了一趟廁所,沒想到事情就這麼巧,鐘欣然這時候過來,所以沒通報就進去了。/br自己失職啊!/br魯寧上前說道:“李局長,我剛才上洗手間了!”/br然後又向鐘欣然打招呼道:“鐘書記好!”/br李秋水擺擺手說道:“鐘書記不是外人,魯主任,你趕緊給鐘書記泡杯茶,不然鐘書記要挑你的理了。”/br李秋水話中是有所指的…/br魯寧應聲道:“好的,我這就給鐘書記泡杯好茶,就用李局平時都舍不得喝的好茶葉泡吧!”/br鐘欣然笑道:“謝謝魯主任!茶葉好壞無所謂,有茶喝就行。”/br“哈哈哈,這才像是待客之道嘛!”/br李秋水剛才話中的意思,鐘欣然當然聽得懂,就見她衝李秋水嫣然一笑道:“喲,李副縣長現在說話都會夾棍帶棒了,果然上過黨校就是不一樣。”/br“李秋水同誌,你彆那麼小氣嘛!”/br李秋水不想跟鐘欣然閒扯了…/br他盯著鐘欣然的眼睛問道:“我知道鐘書記無事不登三寶殿,什麼事,請說吧!”/br鐘欣然見李秋水這樣問,當下臉色一正,看著李秋水說道:“你從黨校回來有幾天了,你天天忙著自己那一攤子事,也不見你去找其他常委互動一下,喝喝茶、說說話,聊聊天,你真以為花海縣政府是你家開的呢?你以為你就穩坐釣魚台了嗎?”/br李秋水聽到後拿起一支煙。/br“吧唧!”/br點燃後,深吸一口,然後眉毛一挑說道:“鐘書記原來是為這事來的啊!”/br“那你說,我該怎麼辦?”/br鐘欣然扯嘴道:“怎麼辦?你還用我教嗎?剛才不是說了嗎,十一個縣常委,縣長沒到位,常務副縣長沒到位,除了你和我,還有七個常委。”/br“你都找過誰?”/br李秋水搖頭道:“除了工作上的正常接觸,我一個常委都沒單獨找過。”/br鐘欣然:“還是啊,人跟人之間的感情是處出來的,你不去走動,不跟人家互動,他們能跟你有感情,關鍵時刻能投你票嗎?你以為都跟我對你似的呀!”/br李秋水撇撇嘴,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主動去找吳雲波說我錯了,我不該幫姚飛,然後把姚飛所有的犯罪證據都交給吳雲波,求他放我一馬,並且保證我以後唯他馬首是瞻,鞍前馬後緊緊跟著他。”/br鐘欣然聽到後,看著李秋水足足有十幾秒沒說話,然後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哎,秋水,有些時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暫時的低頭並不是認輸,其實也是一種謀略,或者說是一種戰略轉移。”/br“這不丟人。”/br“秋水,你是知道的,吳雲波一直覬覦你縣公安局長的位子。”/br“什麼原因,你心知肚明。”/br李秋水點點頭繼續抽煙也不說話。/br鐘欣然隻好繼續說道:“說白了,就是因為你這個位子當初是姚飛給你運作的,他不放心,他必須把縣公安局控製在自己手中,不然的話,他會吃不香,睡不好,就像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裡,如梗在喉啊!”/br“你主動去服個軟,表個態,你還能少一塊肉咋滴。”/br李秋水眉毛一挑冷聲道:“說到底,吳雲波就是忌憚我,他有本事就把公安局長拿去好了。”/br“哼!就怕他沒那個本事!”/br鐘欣然有些生氣說道:“秋水同誌,你咋就這麼強呢,常言道,什麼醬都值錢,就人強不值錢,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br“你彆以為市局、省廳都有人罩著你,吳書記就撬不動你,現官不如現管的道理,你不懂嗎?我實話告訴你,吳書記已經在跟縣人大主席郝中華,縣組織部部長李家奇在商量先將你政法委書記拿下,政法委書記可是縣委常委,正兒八經副處級乾部,你一個縣公安局長才是正科。”/br“孰重孰輕,你自己說呢!”/br李秋水淡淡道:“他儘量拿去好了!我正好忙不過來呢!”/br鐘欣然沒想到李秋水油鹽不進,被氣得高聳的胸脯跌宕起伏,翻了翻白眼說道:“李秋水,你真是沒藥可救了,你放棄政法委書記,就是放棄在縣常委會上的話語權,你當一個沒有話語權的副縣長和縣公安局長,還不是聽彆人指揮。”/br“黨指揮槍,黨領導一切你不知道嗎?”/br“你腦子裡到底都在想啥呢!”/br李秋水吸了一口煙之後,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鐘書記,謝謝你的關心。”/br“其實你有所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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