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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兩個人影一前一後,一追一逃。
前麵逃跑的黑衣妖女,身法迅捷如鬼魅般飄忽不定,帶起大片的黑霧腥雲。
後麵追殺的白衣仙子,速度雖然遜她一籌,但憑借掌中飛劍來去若奔雷,頻繁將黑衣女子的逃跑通路堵死,倒也勉強能不被甩脫。
終於,白衣仙子抓住對方真氣不支的一個破綻,劍光如匹練般飛射而去,瞬間就將黑衣妖女的後背洞穿。
對方的屍體墜落在地,白衣仙子迅速衝上前去,神識往那肉體裡一探:
糟糕,中了金蟬脫殼之計!
這看似是黑衣女子的屍體,其實隻是她丟出來的傀儡木偶!
白衣仙子正要轉過身去,沿來時道路繼續尋覓那妖女下落,忽然隻聽聞警笛大作,身後出口已被幾輛鐵車封死,車門轟然而開,衝下來好幾個穿著製服的人,紛紛拔出佩槍如臨大敵般對準了她:
“站住!”
“不許動!”
“把手舉起來!”
聽著遠處的喧鬨聲,燕裕將手裡喝完的可樂易拉罐,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他再次抬起頭來,看向陰暗的巷子深處。
陰影裡走出一個捂著腹部的黑衣妖女,看起來似乎受了很重的傷,不僅麵無血色白如金紙,而且身形也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會摔倒死掉似的。
事實上,此時的她也確實油儘燈枯了。
那白衣女子乃是她的死敵,追殺了她將近三天三夜,從青雲山一直追到無儘海,結果在海上突然遇到萬年難見的空間風暴,兩人不幸都被卷了進去。
出來之後,便在這個世界裡了。
這世界各處都透露著古怪詭異之處,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到處都是直插天穹如同山嶽的巍峨樓房,毫無法寶光華卻能自行奔跑的鋼鐵車廂,以及大量沒有任何法力的凡夫俗子,穿著各種花裡胡哨的奇裝異服。
最要命的是,這裡的靈氣濃度太過稀薄,施法便如同水中點火,哪怕最簡單的法術都要消耗大量真元。
即便到了這個詭異世界,那死敵仍然如瘋狗般咬著她不放,她也隻能一路亡命奔逃,最後總算抓住轉瞬即逝的機會,使用金蟬脫殼之計成功甩開對方。
接下來,得找個地方養傷才行。
此界靈氣如此貧瘠,尋常十來天就能痊愈的傷勢,在這裡恐怕起碼得養上好幾年……誰?
看著站在巷口等她的陌生少年,黑衣妖女心中閃過一絲殺意,麵上卻哀求呼救說道:
“救,救救我……”
兩人這一路逃殺過來,必然已將本地官府驚動。
那賤人尋我不得,大概率會選擇和此處朝廷合作,發動大量眼線搜尋我的蹤跡。
我要尋一隱秘之地養傷,就必須殺掉所有目擊之人不可,決不能讓他們跟朝廷通風報信,把我那死敵再次給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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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妖女暗自發狠,麵上卻裝得越發柔弱哀憐,就等著那少年靠近過來,再施以辣手暗算,殺人滅口,斬草除根。
可惜體內真元枯竭,要不然直接一個法術過去,就直接把他轟殺掉了,那還需要那麼多麻煩?
燕裕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卻也不急著上前,隻是淡定問道:
“姑娘可是趙元真,道號‘彌真’?”
黑衣妖女趙元真聞言一怔:
這人誰?怎麼會認得我?
見對方當場呆愣無言,燕裕繼續保持從容不迫的神態,說道:
“你師父是牽絲門的‘寒汐尊者’,你五歲時便拜入牽絲門下,你師父非常看重你的資質,甚至還私下將《牽絲大法》傳給了你,而且這門秘法隻能教給真傳衣缽弟子。為了避免師姐們因嫉妒而對你不利,她叮囑你千萬不可輕易展露於人,對不對?”
趙元真臉色驟變。《牽絲大法》這件事情,自師父秘密傳給自己後,她可從未在任何人麵前透露隻字片語,此人又是從哪裡得知的?
難道這人有什麼天眼通,能看破人的習練法門……不對!我隻是從師父那裡記下心法,甚至還沒有習練成功,更不用說要施展出來!怎麼可能會被人看破!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見對方神色劇烈動搖,燕裕依舊掛著高深莫測的表情,意味深長地笑道:
“我說的有哪裡不對?哦,你還有兩位師姐對吧。二師姐很不喜歡你,時常私底下用刻薄語言譏刺於你,大師姐倒是對你關照有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