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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修為上說,趙元真能隻手打死十個陳靈韻。
從頭腦上說,十個趙元真綁在一起,也玩不過陳靈韻這個屑女人。
燕裕在廚房裡將麵煮開,就聽見客廳裡趙元真唉聲歎氣,陳靈韻咯咯直笑,也不知道這兩人究竟聊了什麼。
等麵條出鍋,燕裕將其端到客廳,就看見趙元真又化身埋頭倉鼠,躺在沙發上用抱枕捂臉,一聲不吭。
陳靈韻則是坐在旁邊,滿臉都是愉悅的笑意,用手指輕輕戳著趙元真的身體……等等,你在戳哪裡?
放著我來!
燕裕將麵碗一放,喝止她道:
“你做什麼?!”
“彌真仙子不理我了。”陳靈韻的笑容已經停不下來了,濃鬱的屑之氣息也隨之撲麵而來。
“你差不多得了。”燕裕無奈勸了一句,雖然他很清楚這屑女人在玩厭以前是絕不可能停手的,“做人留一線好嗎?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沒關係。”陳靈韻笑靨如花,“你會保護我的對吧,老公?”
還埋在抱枕裡裝死的趙元真,突然就仿佛從棺材詐屍一般,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你叫誰老公呢?”她神情冰冷地看著陳靈韻,寒聲問道。
“他呀。”陳靈韻一把抱住燕裕的手臂,笑盈盈地說道,“他沒跟你說嘛?我們可是命中注定的夫妻哦~”
趙元真再次看向燕裕,眼睛裡已經沒有了高光,那神情……不再是看著陳世美的秦香蓮了,反而像是看著伊藤誠的桂言葉。
“彆胡說。”燕裕用力地甩開了她的手,“你戶口本上不是寫著未婚嗎?拿出來看看!”
“話說回來。”陳靈韻也不生氣,隻是問趙元真,“你跟他又是什麼關係呢?”
“我是和他雙修的道侶。”趙元真冷冷說道。
“道侶啊。”陳靈韻沒有半點吃醋的意思,隻是問燕裕道,“世俗婚姻和道家婚姻,哪一個比較優先呢?”
“首先,沒有道家婚姻這個說法。”燕裕耐心地解釋說道,“道侶是指一起修行的伴侶。婚姻本身就是世俗才有的男女關係,修行人可不講究這個。”
“哦。”陳靈韻明白過來,重新露出了屑味十足的甜美笑容,看著趙元真笑道,“看來我們不是情敵了呢。”
趙元真:………………
哇呀呀呀!氣煞我也,好想殺人!!!
隻是這女人是燕裕帶回來的,理智告訴她發作不得,也隻能強行按捺怒氣,默默在心中記下一筆:
“……今日小賊帶一女歸家,名曰陳靈韻,竟敢嘲笑羞辱於我,此仇我記下了!來日得掌乾坤,定要小賊將她納為妾室,令她天天替我端茶送水,任我輕賤打罵!”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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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是不是便宜了那小賊?
不要緊,反正到時候小賊也是我掌中玩物,哼!
趙元真在幻想裡重新尋回自尊,再看陳靈韻也沒那麼生氣了,隻是哼哼著問燕裕道:
“你煮的麵呢?我也要吃。”
“在鍋裡,自己去盛。”燕裕不客氣地說道。
趙元真用力瞪他。
然後她站起身來,走向廚房……走了幾步又覺得好氣,再次回過頭來瞪他。
陳靈韻也很是開心,畢竟燕裕可是專程給自己端了麵來,和趙元真的差彆待遇一比,這優越感立刻就出來了。
她正要笑容滿麵地去接麵,就看見燕裕把麵碗扒拉到自己麵前,用筷子挑起來嗦了一口。
陳靈韻:………………
燕裕將食物咽下去,抬起頭來不解地看著她:
“去盛麵啊,坐在這裡乾什麼?”
“欲擒故縱是吧?”陳靈韻微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