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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天下午,燕裕還在清源府逗林檸玩的時候,太湖這邊下了大暴雨,導致山體滑坡、封堵山路。
今天上午,府衙派了施工隊過來,總算將封堵山路恢複暢通。僧眾們便集體出寺,打算將路上的殘餘淤泥土石清理乾淨,免得明日寺廟重新開放,來訪的香客們因此而滑了腳。
慈念禪師之所以沒有一起出門,並不是因為他年紀太大,而是因為他的度牒並非掛靠在這座寺裡,卻是列籍於省內的江天禪寺——簡而言之,就類似於大學裡的客座教授,過來是為了研究講學的,屬於“客僧”,自然不好叫他幫忙乾活。
老禪師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大雄寶殿後方的藏經閣裡,就在昨天外麵山體滑坡的時候,藏經閣也有微微地搖晃,差不多持續了三分鐘左右才止息。
等到今天上午,老禪師繞到藏經閣後麵,就看見山體塌陷露出一個洞口,幽深往下,裡麵還有人口開鑿的台階和洞壁。
他拿手機開了手電筒,照著腳下道路深入十餘米,終於進入一處地下佛堂。
佛堂麵積不大,差不多三十來平,裡麵陳列有經文、法器、佛像……諸多古物,又有一尊木人站在大廳中央,朝進來的老禪師揮拳就打。
還好他反應夠快,趕緊退出佛堂範圍,那木人也沒繼續追擊,隻是留在地下佛堂裡不走。
“所以大師您上報軍府了沒有?”蘇雲錦好奇問道。
“當然。”老禪師回答說道,“我剛回到地麵,立刻就打電話上報了。剛才認出你們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軍府派過來的呢。”
至於為什麼不是,當然也很簡單:區區一個機關木人守護的地下佛堂,又不是什麼秘境,派個軍府修士就能搞定,哪裡用得著鎮海戰隊出手?
“咱們先進去看看。”燕裕說道,“具體能不能對付,我也不敢打包票。”
“善哉。”老禪師笑著說道,“不妄語,不誑言,此乃正道。”
燕裕立刻知趣閉嘴,不然萬一老禪師再接一句“你有慧根”“與佛有緣”,那怎麼辦?
好在慈念禪師也隻是隨口誇獎,並沒有繼續多說什麼。三人打著手電一路向下,很快便抵達佛堂門口,也看到了矗立其中的木人。
和先前在武夷山秘境之中見到的木人差不多,隻是那個會禦劍術,而這個手裡並無武器,默默擺出少林羅漢拳的架勢。
“雲錦,試試?”燕裕問道。
“行。”蘇雲錦掐個劍訣,湛藍色的珊瑚淚便電射而出,攻向木人。
那木人行動敏捷,武藝也極其嫻熟,像是個習武至少二十年以上的武僧,等閒三五個人都沒法近身,但卻不是修士的對手。
蘇雲錦使一招蒼鬆迎客,木人立刻衝拳去擋,卻不料她臨時變招為百鳥朝鳳,珊瑚淚鬼魅般向斜下方一飄,正好閃過木人衝拳。
“妙!”燕裕也忍不住讚道,“這記百鳥朝鳳的時機簡直完美,便是我來也沒法打得更好。”
蘇雲錦心裡甜滋滋的,手裡劍訣越發打得迅速,繞過防守的珊瑚淚連斬三下,將木人的頭顱、右臂和左腿斬得齊根而斷。
燕裕心說這裡其實應該接鷹擊長空,不然容易被高水平的敵人反製……不過雲錦不是職業劍仙,倒也沒必要苛求過甚。
他手裡掐起劍訣,黃庭劍也跟著出鞘,將木人的左臂和右腿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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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人終於徹底報廢,老禪師再也按捺不住激動心情,直接略過佛像、法器,來到後排的書櫃麵前,取下一本薄薄的經書,就著手電筒的光線閱讀起來。
“這佛經內容,怎麼聞所未聞?”他連續翻閱數頁,皺眉說道。
“或許是修行之法。”燕裕湊過去看了一眼,說道。
“修行之法?”老禪師聞言一怔,臉上露出“那有什麼用”的失望表情。
見他這個意外反應,燕裕便猜到此時的慈念禪師還未成為“民間修士”,說不定前世就是因為這次山體滑坡事件,才陰差陽錯踏入修行之路。
蘇雲錦看向旁邊香案上的法器,神識一一掃過,發現不少都是法寶,可惜已經靈性儘失。
這也難怪,此處畢竟不是秘境,而是存在於現實世界不知道多少年了。漫長的滅法時代衝刷之下,再強大的法寶也得變成廢鐵。
三人搜索片刻,均是一無所獲,雖然有些失望,卻也不算意外,畢竟這裡不是秘境,隻是一處小小的地下佛堂而已。
將佛堂裡的東西留給鎮東軍過來查收,眾人回到地表之上,老禪師誠懇地感謝了兩人的出手相助。
燕裕自然推說不必客氣,畢竟隻是順手處理掉一具木人而已。
慈念禪師卻很認真,又從藏經閣取出兩枚貝葉符,贈給燕裕和蘇雲錦,說是長期佩戴、時時禱祝,可以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