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很快來到龍國五年。
大裡城外,
新建的一座二層洋樓,匾額上寫著“鎮守使府”
“龍帥,鄒若橫傳來電報!”龍銘急忙闖進龍澤的辦公室。
原來的鄔堡,在建設防空塔和鋪設電線,還沒有建設好,辦公起來有點吵。
“怎麼了!”
龍銘將手裡的電文念道:“江鄂病況因軍務勞頓,日形加劇。如今病情進一步惡化。多次請求辭職養病,未獲允準。17日獲批2個月,吾親自陪同趕赴滬城看病!……”
龍澤一愣,停下了書寫的筆,問道:“我前些日子去錦官城,江帥不是很好好的嗎?”
龍銘不知道怎麼說,猶豫道:“我聽到消息,是唐吉姚找了個德國醫生,讓江帥停了沐老爺子給開的藥,說中醫見效慢!”
“砰,胡鬨!”沒等龍澤憤怒。
門口出現沐蓮的身影,她搖搖頭歎息道:“這是他的命,你當初帶著我爹去給瞧病,我爹也說了是頑疾,但也可以控製。”
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沐蓮招招手讓龍銘出去,看向龍澤說道:“江鄂怕是要不行了!”
江鄂的喉病,經德醫施治後,腫痛更劇,聲音全失,精神萎頓,飲食驟減。
而川軍各方因為利益問題,軍閥橫立,錦官城督軍府根本壓製不住,就隻能催促江鄂出麵。
為了給江鄂看病,龍澤上月帶著沐老爺子舟車勞頓,差點要了老爺子半條命,回來後老爺子就大病一場,至今都在府上養著呢。
江鄂主持錦官城軍政後,帶病堅持工作,很希望有所作為。他大刀闊斧地整編在川軍隊,統一財政收支,並製定軍隊、官吏獎懲條例。
但病勢日重,實在無法堅持工作。於是再三電請辭職治病,並保薦滇軍參謀長羅佩金、鄒若橫代理川督,戴戧代理省長兼辦四川軍務。
鄒若橫的書信裡,寫道:江帥如今幾乎連麵目也認識不清楚,喉嚨啞到一點聲音也沒有,醫生看著這病是不能救了。
“犀角!”
隔壁辦公室的犀角趕忙過來:“少爺!”
龍澤因為扣押暫編第一團的事情,惹惱了唐吉姚督軍被他徹底革去軍職,免去滇省秘書廳廳長之職。
是顧品真這個滇省講武堂堂長,出於愛才,就給京城方麵,保舉龍澤做了大裡城鎮守使,其中江鄂是做了很多工作,出了很多力。
不然光憑顧品真,恐怕北洋是不會鳥他的。
江鄂、鄒若橫是目前,龍澤唯一的政治資源。
“少爺?”犀角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