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著褲子和席子上的大小便濕了一片,她那無助地樣子……讓人憐憫和同情。
廖佳紅含著淚的摸出手絹替她擦掉眼淚……拿起洗臉盆折回廚房,揭開鐵鍋,自言自語的說:“幸好有熱水,不然又要忙一會了。
說到這,拿起勺子舀入盆中,連忙端進房間放在床邊,迅速地脫掉她的褲子,抓起盆裡的毛巾擰乾給她全身上下擦了幾遍……手忙腳亂的取下席子拿到河溝去洗乾淨了,晾曬在院子裡的繩子上麵,在急急忙忙地跑進房間幫她穿好衣服褲子後,替她翻身睡在一邊;重新鋪上席子,做完後,自己都累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但是她依然麵帶微笑的拍了拍於大娘的手臂,額蹙心痛地喊著:“奶奶,這下舒服多了吧,您再睡一會,我在去割一背青草回來。”
於大娘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完全是在裝聾作啞的看著她走出房間。
她看了看尿濕的褲子,撓撓頭皮,自言自語說:“等會回來洗衣服了。”
說到這裡,迅速地走上前去把剛剛割回來的青草倒在地上,順手拿起用過的鐮刀看了一眼,隨後又丟在了一邊;在拿起一把早上磨好的鐮刀走出院門,走了兩步又倒回去,喊道:“小和,小馨,等會進屋看看奶奶聽見沒有?”
“聽見了,姐姐放心。”
“好,我走了。”
“嗯嘞!
廖佳紅走出院門口的瞬間,感覺全身渾身酸痛無力,連忙停下腳步,抬手摸了摸額頭和太陽穴後,堅強地朝有青草的田埂子上走去,彎下腰邊割邊想;奶奶實在是太可憐了,照這樣下去,她能撐住嗎?
想著想著,在不知不覺中背簍裡的青草已經割滿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的落日餘暉染成了一片金黃色,如同一幅優美油畫。
但她沒有心情去欣賞那些美好的東西,隻能急急忙忙地朝家裡走去……
前腳剛踏進院門口,後腳於正義推著自行車走進院門,問:“紅紅,割青草才回來?”
“嗯嘞!爸爸,今天這麼早就下班了呢?”
“辦完事情後,請了一個小時的假。”
“哦。”廖佳紅邊回答邊放下背簍。
於正義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於大娘的房門口,問:“今天,你奶奶好嗎?”
“奶奶,還好。”
“哦。”於正義看見放在院裡的濕衣濕褲,“你奶奶尿床了嗎?”
“嗯,我都給她換上乾淨的了。”
“弟弟妹妹呢?”
“他們在寫作業呢。”
於正義邊問邊走進房間,看了看於大娘正睡著呢……點了點頭說:“這丫頭做得還不錯呢。”
說到這,跟著退了出來,走進另外一間房間,正好於小和兄妹抬頭喊著:“爸爸回來了?”
“嗯,回來了,聽姐姐的話沒有?”
“聽了,我倆整天都在家寫作業呢。”
“好,繼續寫作業吧!”
“嗯嘞。”
於正義走出房間,看見廖佳紅那瘦弱的身軀正忙碌的砍豬草,一陣心酸的瞬間淚水無聲滑下來;為了不讓她看見,整理一下思緒後,撓撓頭皮,喊道:“紅紅,通知書拿到沒有?”
“拿到了。”
“考上了嗎?”
廖佳紅支支吾吾的低著頭說:“對不起,讓爸爸失望了,我……我……我沒考上高中。”
“不可能吧?我不相信你沒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