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後悔也無用。
隻看呂蒖今天的態度，他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挽回。
沈馳臉色蒼白，心中還是不甘。
衛夢蘭在做豬食，腦海裡亂七八糟的，直到兩個孩子放學回來，聽見門口的吵鬨，她才從各種思緒中回神。看到兩個孩子，她心中有了些安慰。
目光尤其是落在小兒子的身上，這就是她的希望。
呂蒖日子過得再不好，都二十八了，還沒結婚，更沒有一男半女，將來還不知道怎麼樣的呢。
她發現大女兒臉色有些不好，問道：“彤彤，你怎麼了？”
沈彤捂著牙走過去：“媽，我牙疼。”
“張開嘴我看看。”衛夢蘭說。
沈彤猶豫了一下，張開嘴，衛夢蘭看到沈彤爛掉的大牙愣了一下，緊張地問：“大牙怎麼都快壞完了？”
要知道沈彤都快十五歲了，早就過了換牙期，大牙爛成這樣，可是不會長新的牙了。一個人的牙齒是要用一輩子的，才十來歲牙就壞成這樣，這半輩子要怎麼過？
“怎麼爛成這樣你都不和我說？”衛夢蘭抓著沈彤的肩膀，眼睛通紅，“你不知道牙齒有多重要嗎？”
沈彤站在那裡沉默不語。
“彤彤，你彆悶不吭聲的。”衛夢蘭很氣，大牙都壞了，以後怎麼吃飯？
沈彤終於開口：“我說了啊。”
“媽，我以前說了啊，說了好幾次，可奶奶隨便說兩句，你就不說話了，有一次在飯桌上，小嬸還提了一句，讓你帶我去醫院看看牙，但誰都覺得不嚴重，沒必要，你也默認了。我這牙是從裡麵開始爛的，當初疼的時候估計就壞了不少。”
奶奶不願意花這個錢，爸爸根本不在意，奶奶說什麼媽媽都不會反駁，爺爺更是不吭聲。說了幾遍沒用，她當然就不說了。
衛夢蘭張了張嘴，一時無言。
“媽，我做作業去了。”沈彤捂著臉，轉身進屋子。
衛夢蘭說：“我明天再請半天假，帶你去醫院瞧瞧。”
沈彤頓住腳步，回頭看著她：“奶奶不同意呢？你有錢嗎？”
家裡的錢可都在奶奶的手裡呢。
衛夢蘭被問得呆住，站在那裡久久不說話。
沈彤暗自歎了一口氣，抬步就屋。
看吧，她就知道沒用。
同學都說，要是剛剛疼的時候就去看，補一補就不會這樣嚴重。牙是爛了一顆，不管的話其他的都會跟著爛。
走進堂屋的時候，她下意識看向小嬸的房間，結果房間門是開著的，裡麵沒有人，甚至小嬸平時常用的東西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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