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阿蒖輕笑一聲,說:“韓先生說笑了,怎麼可能是他,我又不喜歡他。”
“所以,他送的花我也不會喜歡的。”她補充。
曾經的委托者很喜歡,其實她最喜歡的就是蕭宿送給她的花,哪怕他送給她那麼多奢貴的禮物,後來也隻送給她珠寶首飾。
可她最盼望的就是一捧他親自挑選的鮮花。
韓方禮看著她的雙眸,帶笑,卻特彆平靜,提及蕭宿的時候甚至一點動容都沒有。
她好像真的徹底放下蕭宿了。
韓方禮有些恍惚,在蕭宿剛剛將她帶來見他們的時候,他在她的眼睛看到過甜蜜,癡戀,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她滿心滿眼都是蕭宿的存在。
“我想做這個送花人。”他突然說了一句,“雖然現在你不喜歡,可我會試試的。”
他轉身離開,沒有等她的回答。
阿蒖也沒多說。
那可能要讓對方失望了。
她不是委托者,不會對這家夥有任何想法的,她心裡住著一個人,早就填滿了,誰都不可能替代。
委托者曾經確實和韓方禮關係匪淺,就是在今天,蕭宿的拋棄,四周人的嘲諷,讓她的心徹底碎去。在韓方禮提出要不要跟他的時候,她笑著答應了。之後韓方禮就幫她結賬,帶著她離去。
其實,她還抱著一種期待,蕭宿知道了會不會在意。
她那個時候就在想,隻要蕭宿回來找她,她就走。
但蕭宿沒有找她,得知她跟了韓方禮,還打電話讓韓方禮去搬她的東西。
聽著那語氣,她好像就是個玩意兒。
從那以後,她就徹底跟了韓方禮,變得更加麵目全非。
韓方禮在經濟上也確實沒虧待她,甚至他身邊的人都不敢當麵嘲諷她。沒興趣了,還給了她一筆分手費。可她已經變得行屍走肉,完全失去了抽身的勇氣,終日輾轉在這個圈子各處。她的內心已經腐朽不堪,隻撐著一張漂亮的皮囊,渾渾噩噩地活下去,不分今夕和明日。
“不會有事吧?”郎麗清有些擔心地問,“他看起來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某些有錢人就是這樣的,覺得新鮮好玩。”
阿蒖拍了拍她的手:“沒事,不用擔心。”
“他能做什麼?追求不成,還要來砸店嗎?那他不僅要賠償所有損失,還得蹲局子。”
郎麗清被逗笑了:“也是。”
但剛才那位應該不會做那種事情。
“你怎麼心不在焉的?”
秦芷窈的話,將有些恍惚的蕭宿拉回了神。
他露出一抹笑容:“可能是沒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