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繼續開車行駛,到了東海海邊租了一間海景房。
出門幾百米就是海灘,要是來度假就好了,偏偏是救窮奇,真掃興。
流月拿了杯果汁,遞給坐在台階上看海的我:
“怎麼了?一直發呆。”
“我在想,到底要不要相信饕餮的話,很怕害了大家。”
“既然來了,走一步看一步,饕餮不能儘信。”
“師傅在電話裡生氣了,他不想咱們攪和進來。”
“我也不想你參與進這件事,可你一直就是個不愛聽話的家夥,總有自己的想法,隻要想就敢去做。”
說著,流月彈我腦袋一下。
“哎呦,疼,你這說的,我像個愣頭青似的。”
“難道不是嗎?”
我們兩個人相視一笑。
傍晚的餘暉照耀在平靜的海麵上,灑落在我和流月的身上,海風微拂過,吹起我已經長長的頭發。
天邊火燒雲殘留的色彩,映在我們臉上,紅彤彤的。我喜歡看流月的笑容,微眯的眼睛,嘴邊淺淺的笑意,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握著玻璃杯,身上好聞的藥草香總是能讓我感到踏實,如果每天都是這樣安穩,該有多好?
唐文庭和陳思奇在哪兒都玩兒的很開心,屬於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那種。
這種時候竟然還想著海邊燒烤,兩個人連同饕餮這個吃貨忙活一下午,在海邊整出了沙灘bbq,各種海鮮肉類,蔬菜水果,飲料佐料都有,一應俱全。
“輕予,流月,快來啊,饕餮請客,不吃白不吃。”
陳思奇的呼喚打破了我和流月的獨處時間。
流月拿走我手上的杯子,做了個請的姿勢:
“那麼,阿嬌美女賞個臉,一起去吃飯吧。”
“賞你們麵子,起駕。”
饕餮真不愧是上古以來的第一吃貨,對吃非常懂行,各種肉類隨便造不說,還很好吃。
每一樣食材的加工時間,都是剛剛好在最鮮美的程度,我真懷疑,我前二十年的烤肉烤串白吃了,滿滿三大張桌子的菜量,都被我們五個造光了,連帶著三箱啤酒,五瓶白酒也都喝了。
“嗝,不行了,我真不行了。這可是我第一次吃燒烤吃的這麼爽,爽的我都不想出家了。”
就唐文庭這葷素不戒,還喝酒的家夥,真難想象他是俗家弟子,這要是和尚,肯定也是酒肉穿腸過的那種。
陳思奇喝大了,眼鏡都跑到嘴邊上,他正跟饕餮勾肩搭背聊的正high,激動的給他講自己的各種發明。
流月沒怎麼喝酒,坐在我邊上看著我笑,一會兒幫我擦擦嘴巴上的油,一會兒把我吃到衣服上的食物扒拉下來,我怪不好意思。
這時,饕餮突然站起來喊道:
“兄弟們,想不想出去玩兒個大冒險!”
“老饕,乾啥啊,沒講完呢,接著坐下,聊啊。”
“老陳你彆bb了,我跟你們說,我下午放出去幾個人皮傀儡,他們幫我找到了鬼王組織那群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