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夢半醒之間,門被瘋狂的敲打,我騰的坐起來,大聲的喊道:“誰啊?煩死了!”
“快醒醒,出事了!”
是陳思奇的聲音,他才知道出事了,切,消息真慢。
我慢悠悠的穿好衣服下床,一副慵懶的神態打開門,陳思奇的雞窩頭極其奪人眼球。
“喂,快醒醒!”他顧不得一切,用力的搖晃我的身體,“廟裡死人了!”
“啊~”我打了個哈欠,“知道啊,昨晚的事,我去看了,一堆人圍著。”
“死了6個人!”
“什麼?”我一下立刻清醒。
“老方懂醫術,和老唐一起去現場了,翡翠他們在大門口幫忙維持秩序,好多藏民圍在外邊,亂的不像話。”
“怎麼會死了六個人?”
我和陳思奇急匆匆的趕去現場,這場法會主要是為了選出下一任主持,一共十八個候選人,現如今已經死掉六個。
這六人的屍身全部安置在最大的講經法殿,慈心寺的事當地警方不好插手,是鬱漸行帶頭徹查,每一個事發地點都被封鎖,全寺上下所有人不得出入。
流月和老唐在檢查屍體,每一個都慘不忍睹,圍觀的師傅們個個麵色慘白,有的乾脆捂住口鼻,濃鬱的血腥味充斥在這間用作講經說法的大殿裡,真是異常諷刺。
六個人有和尚,有喇嘛,第一個死在十二點整,被一刀砍頭;第二個死在淩晨一點整,四肢連同腦袋都被卸掉了;後麵幾個都是在整時間,被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掉,有一個甚至被剝掉皮,抽了筋……
“我滴個乖乖,簡直是人間地獄。”
我跟陳思奇蹲坐在大殿外,他搓了搓手攏緊外衣,嘴裡一直在叨叨著。
法明師傅帶領很多和尚圍坐著屍體開始誦經,另一邊領頭的兩個喇嘛則是一臉怒容,始終在底下嘀嘀咕咕,商量什麼。
“林輕予”
我一抬頭發現是鬱漸行,他臉色很差,一宿沒睡加上發生這麼多事情。
“你單獨跟我過來一下。”
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他開門見山直接問我:
“你們剛一入住寺院,當晚便發生這種事情,你可彆說,這跟你們沒有關係。”
我苦笑,可這還真是與我無關:“我能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你們來慈心寺到底有什麼目的?回答我。”
我不打算跟他藏著掖著,於是便簡單講了惡靈挾持陳煌的事情。
“你懷疑這個惡靈藏在慈心寺裡?”
“沒錯,他出現就是為了引誘我來這兒,他自稱過神靈,與昨晚那麵牆上寫的字相對應。而且他附身在陳煌身上時,一直在看的書也是關於西藏的宗教題材,所以我懷疑他曾經是寺院的僧人。我們也在曆屆住持的照片裡看到過佩戴那枚惡靈盒的人,我必須查看你們的僧誌。”
“僧誌不是你我這樣的人能看到的,東院西院分開兩卷各自記錄,那是慈心寺的秘辛,就連住持都不能多加過問。”
“你能幫我嗎?”
“你不會是想偷偷去看吧?”
“沒錯,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迎上他的目光,“你也不想今晚再發生流血事件吧?我是說真的,我需要你的幫助,你也需要我們的幫忙。”
鬱漸行盯著我好半天,放下一句話便離開:“我會考慮。”
上午九十點鐘的時間,寺裡在鬱漸行的安排下,慢慢恢複正常,除了不允許香客參拜和不讓內部人外出,剩下大家該乾嘛乾嘛,念經,和發呆。
大家都沒什麼胃口,老唐和流月他們幾個,對著那血腥的場麵持續幾個小時,都喪失了食欲。我和陳思奇摸到廚房,愣是厚臉皮的讓師傅給做了一大盆素麵,而且造了個精光。
我現在就屬於吃得太多,撐得蹲在窗戶底下發呆,我在等,我在等鬱漸行的消息。
約麼十一點鐘,他來到我們居住的後院,露了個臉,示意我跟上他,大家都在休息,我便沒有講自己的去向,悄悄跟了上去。
我問他:“喂,你想通了?”
“彆說話,跟我走。”
慈心寺的麵積真大,彎彎繞繞走過多條小路,我們似乎是到了廟的最深處,這兒常年沒有人跡,荒草長了很高很難開路,設施陳舊破爛,路過的門窗沒一個是好的。
“你們為什麼把僧誌放在這種地方。”
“不是我們要放在這裡,是記錄僧誌的師傅在這裡居住。”
一聽這話,我不禁吐槽:“啥玩兒意?記錄人在這種地方住?這寫的得是什麼機密文件。”
“你話真多。”
我們來到幾間破屋前,還沒進門,鬱漸行就行了個標準的佛禮,還鞠了一躬,真夠正式。
“額爾德木上師,弟子鬱漸行有事求教。”
那屋裡沒什麼動靜,鬱漸行繼續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還是沒動靜。
僵持了十分鐘,他即將開口第三次重複,那破門吱嘎一聲,竟然開了。
裡麵端坐了一個破衣爛衫的大喇嘛,這老頭的年紀太大了,一臉白胡子,連眉毛都白了,他麵前有一張古舊的書桌,上麵整齊的擺放著紙筆墨硯,老頭兒居然還挺複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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