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難道不擔心正道宗門圍攻你師尊?”楊不壽道。
“不擔心。”陳恪說道,他有什麼可擔心的,即便是正道宗門圍攻過來,誰贏誰敗對於陳恪來說沒有多大的影響。
“難道你們宗門裡麵就沒有你擔心的人了?”楊不壽問道。
陳恪微微一怔,楊不壽見狀露出一絲笑容,再次說道:“實話告訴你,我身後不止是我一個人,還有近百位凝丹境的強者,他們隨時會殺上你們淩空山。”
陳恪轉身看向楊不壽道:“你給我說這麼多做什麼?”
楊不壽道:“我都快死了,想多說說話,順便嚇嚇你。”
“我的確被嚇住了。”陳恪點頭道。
“哈哈哈。”楊不壽笑了起來,有些瘋癲的感覺。
任誰被封禁了修為,一動不能動,隻能被動等死,而且在等死的途中,還要遭受到一個弱者的挑釁,都要有些瘋狂。
“你不怕我告訴師尊,應對他們的襲擊。”陳恪說道。
“你隨便去說,我既然給你講了,就不怕你告訴五方老魔。不過,我覺得你最好是逃下山去,不要在山中逗留,因為這裡很快就要爆發一場大戰,你這種小境界的修行者,第一個被當成炮灰送掉。”楊不壽說道。
陳恪點點頭道:“前輩說的的確有些道理,但我還是想要看看師尊能否打敗他們。”
“那你隻能與五方老魔一起等死!”楊不壽道。
陳恪沒有再回答,思考著楊不壽話中的真實性,轉身離開了大殿。
陳恪先去了葉明月的第一殿,葉明月被楊不壽打傷,陳恪還沒有去看看她傷勢如何。
徑直走入了第一殿,不需要門口的守衛弟子通報,陳恪已經來到了第一殿的內殿。
葉明月正在療傷,見到陳恪走進來,她問道:“你怎麼來了?”
陳恪說道:“正道宗門要打來了。”
葉明月臉上帶著意外道:“你怎麼知道?”
陳恪眼神微微一凝,逼近葉明月道:“你果然知道。”
“我……”葉明月被陳恪如此肆無忌憚的目光給逼迫的有些慌張,不自覺的往後探了探身子:“我當然知道,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為什麼不告訴我?”陳恪坐在了葉明月的身邊。
葉明月神情變得有些遲疑,她一揮手禁音結界出現,而後開口道:“此事是正道宗門與師尊之間戰爭,與你無關,你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葉明月與陳恪長久待在一起,她有些摸清了陳恪的品性,像是這種大戰,陳恪極可能會做一個火中取栗的事情。
在五方道人與正道宗門之間謀取一些寶物。
而且陳恪與五方道人還有仇,葉明月擔心陳恪會加入正道宗門一行,跟著正道宗門一起對付五方道人。
這不是葉明月想要看到的事情,也不是葉明月想陳恪去做的事情。
五方道人的實力讓葉明月感到了心驚,尤其是楊不壽被俘,葉明月更不敢讓陳恪去對抗五方道人。
正道對付五方道人,是因為正道宗門本就該如此,他們是在替天行道,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
陳恪去對付五方道人,沒有意義。即便陳恪與五方道人有仇,但陳恪的修為太弱,真的去對付五方道人,隻會被五方道人輕易地殺死。
“師姐是覺得我是個累贅嗎?”陳恪拿起葉明月的玉手,放在自己的手中把玩著。
白淨的手掌,纖細的手指,指骨分明,摸著還有種柔軟無骨的感覺。
“你修為太低,不能參與師尊與正道宗門的戰鬥,我不想看著你被師尊殺死,才沒有告訴你此事。我本想著等兩日之後,再告訴你此事!”葉明月說道。
葉明月也得到了青木宗傳來的消息,正道宗門要圍攻淩空山了,青木宗動用秘法給葉明月傳遞了此信。
葉明月打算等再過兩日,便吧陳恪送到黃樽洛那裡去,讓黃樽洛開啟傳送陣,帶著陳恪一起離開淩空山。
他本就不屬於這裡,這裡的戰鬥更不能把他牽扯進來。
“你呢?”陳恪問道。
葉明月緩緩說道:“我還要繼續留在淩空山內,我身為正道弟子,要儘自己的一份力量。”
陳恪一聽抓緊了葉明月的手,認真的看向葉明月的雙眸,沉聲說道:“你瘋了嗎?”
“我沒瘋。”葉明月神色平靜的說道。
陳恪說道:“既然你沒瘋還敢同正道宗門一起對付宗門,他們去打生打死不就得了,你去湊什麼熱鬨。”
葉明月笑了笑,清冷高貴的容顏變得溫柔許多:“我不是湊熱鬨,我也是一個正道宗門的人,正道宗門除魔衛道,我豈有不參與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