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黃沙變成流沙,蛇王從沙海深處遊出。
“盧道友和寒蜥道友還未到?”
秦桑視線一掃,發現隻有蛇王。
蛇王點頭,有些擔憂道:“本王也是剛到不久,沒有二位道友的消息。當時,他們衝出去,肯定還會遇到阻攔……”
“寒晰道友和盧道友最後施展的合計秘術非同小可,隻求保命的話,應該不難。”
秦桑想到最後時刻寒蜥展露的氣息,和雪珠爆發出的強大威能,像是將兩個人的修彙集中到一個人身上。
換做是他,也隻能像葉老魔一樣避其鋒芒。
蛇王聽出秦桑語氣中的忌憚,神色稍緩,笑道:“明月你可知,寒晰道友和盧道友為何能融二者修為於一體?其實,寒蜥道友以前是盧道友的靈獸,他們朝夕相處,早就參悟出幾門合擊秘術。隻是盧道友受了重傷,無法施展,否則局麵不至如此。最後關頭,才不得已用出來,二位道友肯定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寒晰道友曾是靈獸?”
秦桑愕然,他真沒看出來。
“那是以前的事了,盧道友性情隨和,在寒蜥道友化形之後,便主動解開寒蜥道友身上的束縛,和他平等論交。甚至,寒蜥道友化形的機緣,還是盧道友主動幫他尋到旳。因此,寒晰道友不僅沒有因被奴役過而有絲毫怨恨,反而對盧道友非常感激。如果情況不妙,寒晰道友肯定拚死也要把盧道友送出去……”
蛇王起隱秘往事。
它是妖族,對人族奴役妖獸之事極為痛恨,但言語之間,對盧姓修士非常佩服。
秦桑心中也不由生出欽佩之情。
那時候,盧姓修士還隻是元嬰初期,擁有一頭化形期的靈獸,實力相當於翻倍,竟然放走就放走。
要知道,寒蜥其實是盧姓修士築基期時收服的,對他沒有排斥之心。
秦桑自問自己很難做到。
如此淡泊外物,難怪盧姓修士能突破元嬰中期,成為北辰境有數的高手。
“再等等吧。”
秦桑也想見見這位盧道友,他看向蛇王,“你身上的傷……”
蛇王苦笑,“恐怕需要回去靜養幾十年才能恢複,希望盧道友他們把那枚鱗片帶了出來,不然這次真是虧大了。”
秦桑這才從蛇王口中了解他們的經曆。
找到上古大妖洞府的入口後,他們耗費了極大的精力方才一點點破解古禁,盧姓修士剛拿到一枚記錄秘術的蛇鱗和一件古寶,便遭到蛇靈偷襲,驚動血湖裡的江沉子等人,引發大難。
“蛇王你對葉老魔和血湖怎麼看?”秦桑語氣一轉問道,並出自己的猜測。
“我也是第一次和葉老魔交手,如果他真像你的,是一具元嬰中期巔峰化身,葉老魔展露出的實力恐怕隻是冰山一角,所謀非小!”
蛇王表情嚴肅,對葉老魔更加忌憚。
“至於血湖,我沒去過無涯穀,不甚了解,不過我可以在兩域同盟麵前替你作證,葉老魔追殺我們這麼久,無論他想乾什麼,豈能讓他輕易得逞!”
見蛇王咬牙切齒,秦桑莞爾一笑,“我也是這麼想的。”
他們進入蛇王開辟的洞府,等了幾天。
蛇王突然睜開雙目,神識向外一掃,把一隻在外麵遊蕩的小沙蜥拘了進來。
奇特的是,沙蜥剛進入洞府便停止掙紮,眼珠漸漸轉變成藍色,幽藍深邃。
“二位道友脫離危險,盧某終於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