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進入此間,秦桑遭遇種種詭異。
白玉老人看似隻是一尊普通的雕像。
卻有黑色的屍骨跪拜於此,以五體投地之姿,足見其虔誠。
黑色屍骨能夠進入這裡,生前修為不會太弱。
一名修為不低的修仙者,如此虔誠,要麼被人控製,要麼此地真正存在神明。
秦桑暗暗警惕,不動聲色打量山窟,發現黑色屍骨身下有一個錦囊。
錦囊色采鮮豔,定是一件寶物。
除此之外,沒有發現其他法寶玉簡之類的物什,錦囊可能是一件芥子類法器。
另外,秦桑注意到屍骨的姿勢不正常,有幾處扭曲和斷裂,生前受過重傷。
他立刻想到石門外的斷骨,這具屍骨完整,斷骨應該是屬於另一個人,這裡曾經發生過打鬥。
“內訌還是外敵?”
秦桑暗自沉思。
暗門上的禁製能夠屏蔽花靈的感知,但不清楚能否抵禦惡鬼。
他們生前可能遭到惡鬼襲擊,也可能是自相殘殺。
屍體化骨,可見死去很長時間,此地遍地白骨,已經找不到有用的痕跡了。
不過,這些發現足以讓秦桑警惕起來,白玉老人、來曆不明的惡鬼,甚至可能存在惡鬼巢穴,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尋常。
“世間有道門天神、有妖神,自然就有邪神……”
秦桑最後看了白玉老人一眼,沉思少頃,緩緩後退。
他回到石門後,盤膝坐下。
沒有選擇踏入山窟或用神識探查白玉老人,也沒有取走錦囊,秦桑擔心冒失的舉動會引來麻煩,屆時內外交困,處境極為不利。
他如今狀態不佳,迫切需要解決體內鬱積的毒素,既然暫時沒有危險,當儘快療傷,恢複實力。
山腹靜謐,和外界仿佛兩個世界。
這段時間,石門依舊穩固,可以肯定花靈不會強闖進來。
秦桑命天目蝶警戒,主要戒備的不是外麵的花靈,而是內部的神像。
他沉心入定,催動毒珠,煉化體內劇毒。
經過仔細分辨,秦桑找到了這幾種烈毒之間的關係,毒水中的毒、宮殿第七進拱門的毒禁、惡鬼之毒,甚至暗門上的禁製,都和花田中的花毒存在千絲萬縷的聯係。
秦桑猜測,暗門正是利用花毒布禁,才能隔絕花靈的感知。
由此可見,白骨花田就是這片毒域存在的根基。
花田裡的花毒融合了花靈的怨氣,毒性更為猛烈,處理不慎,被怨毒侵入心神,也是不小的麻煩。
秦桑當然不懼這些,當作正常的劇毒處理,局勢未明,為儘快恢複,他沒有嘗試讓毒珠吸收,而是運轉辟毒光霞,驅除出去。
不多時,就見秦桑皮膚先是冒出淡淡的黑氣,然後有各色光華接連閃爍,絲絲縷縷的毒氣被排除體外。
這些毒氣自行飄向秦桑胸前,被一層辟毒光霞束縛,無法逸散。
漸漸地,從體內逼出的劇毒見少,秦桑的氣色終於恢複正常,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悠然醒轉。
目中神光湛然,儼然恢複如初!
秦桑看了眼麵前的毒氣,手掌虛握,毒氣收縮成一枚珠子,但顏色駁雜,遠不如惡鬼體內的圓珠純淨。
他隨意收入千鈞戒,看了眼暗門,起身向山窟內部走去。
白玉老人如故,立於供案,並無異狀。
秦桑有了底氣,放肆打量白玉老人,最後目光落在錦囊上,探手一招,錦囊自行飛來。
不出所料,正是芥子類法器。
之前的主人沒有在錦囊上留下特殊禁製,倒也省了秦桑一番功夫。
開啟錦囊,內部之物儘收眼底。
仔細分辨了一會兒,秦桑卻漸漸皺起眉頭。
錦囊內多是些瑣碎之物,和秦桑預想不相符,他沒找到能證明黑色骸骨身份的東西,也沒有玉簡等物,無法通過功法、秘術判斷他的來曆。
隻能斷定此人極善毒道。
很可惜,沒有找到和花田相關的記載,還是要靠自己尋找出路。
秦桑瞥了眼白玉老人,沉吟片刻,決定先出去一趟。
之所以急於外出,一是想詳細了解這片空間,二是尋找清澹元君和伯賢山人。
倘若二位真人也不幸落入花田,而無法離開,估計快到極限了。
他們多次探查此地,定然知曉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或許能查清花田的來曆,找到出路。
秦桑做事曆來先想好退路,有了退路再探究白玉老人,萬一生變,也能及時脫險。
之所以如此謹慎,還有一個原因。
秦桑分析花毒,卻無法和毒殺螻蛄山數名真傳弟子的奇毒聯係起來,說明這裡還隱藏著其他危險。
他快步回到門前,掌觸石門,之前解毒之時,天目蝶已將石門禁製的脈絡看得一清二楚,映在心中。
光芒一閃,秦桑在石門外現身。
本已恢複安寧的花田立刻躁動起來,花靈、怨毒之雲隨即襲來,瘋狂追殺秦桑。
飛上高空,環顧四周,層巒疊嶂間並無異象,旋即秦桑催使雷遁,飛躍崇山峻嶺,竟要返回最深處的花田。
最深處的兩塊花田對應兩座正殿,秦桑之前落入左側的花田,現在去的是另一塊。
劍術雷法齊出,開辟出一條通途。
嬌妍靈花、累累白骨,映入眼簾,這塊花田裡的屍骨潔白,品質極佳。
無數花靈狂衝而來,沒有惡鬼,同樣也沒能找到二位真人。
不知花靈會不會吞噬血肉,若二位真人飲恨於此,很可能已經化作白骨。
神識狂掃整個花田,沒有二位真人的遺物。
這時,秦桑突然凝視花田後方,按照宮殿的格局,那裡應該沒有花田了,視野中隻有群山峻嶺。
此刻,秦桑卻發現那裡似乎有些異樣。
‘哢嚓!’
五雷天心正印再現,斃殺花靈,秦桑飛至高處,看得清楚。
在兩塊花田的正後方,有幾座山峰周圍明顯比其他地方陰暗,仿佛籠罩在一層灰幕之中,影影綽綽,詭異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