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侯夫人忍不住多瞥了馬車內部一眼,隻見車內除了鄭奉昀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
她忍不住出聲質問,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顧芩瀾何在?”
“你的母親呢?難道不是讓你母親親自來迎接我們嗎?”顧芩漣也緊接著開口,聲音中壓抑著明顯的不悅。
鄭奉昀聽聞此言,目光如利箭般掃向顧芩漣和定遠侯夫人,上下打量一番,臉上顯露出一種不屑一顧的神色,語氣冷峭地說道
“家母事務繁忙,還需服侍家祖母,哪有閒暇分身?我在這千忙萬忙之中抽出寶貴時光來迎接你們,難道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定遠侯夫人原本正在氣頭上,但一想到鄭奉昀的身份,便不得不強行壓製住心中的怒火,語氣溫和地說道
“鄭二公子大駕光臨,我們哪敢有半點不滿?隻是深感打擾了鄭二公子的寶貴時間,心中實在不安。”
“哼,知道打擾,為何還拖延那麼久?若打扮得體的確賞心悅目,但你們卻把自己打扮得如同古稀老嫗塗脂抹粉,不但不增色,反而更顯滑稽。”
定遠侯夫人被斥責後,麵色如同調色盤般變幻莫測,瞬間失去了原本的和煦!
顧芩漣輕輕拍了拍定遠侯夫人的肩背,目光堅定地朝鄭奉昀斥責道
“你如此無禮,難道不知喚我母親一聲外祖母嗎?你難道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外祖母的嗎?”
鄭奉昀聞言,臉色突變,目光驚訝地打量著顧芩漣,語氣譏諷地說
“這哪來的外祖母?我記得我外祖母出身名門望族,何等高貴!豈能如此缺乏品味?以為珠光寶氣就能彰顯尊貴?再說……”
說到這裡,鄭奉昀眼中閃過一絲驚慌,瞥了定遠侯夫人一眼,繼續說道
“我記得我的外祖母早已長眠地下多年了。這大白天的,你們說外祖母現身,豈不是讓人心驚膽戰?除非外祖母心懷不甘,才會化作厲鬼,在白日伸張冤屈。”
鄭奉昀一邊說,一邊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打了個冷戰,環顧四周,臉色蒼白如紙。
定遠侯夫人聽聞此言,麵色驟變,蒼白如雪,仿佛周圍的氣溫都下降了幾分,聲音顫抖地說
“這,這怎麼可能?姐姐是因為產後失調,才會不幸辭世,怎會死不瞑目呢?”
鄭奉昀對此早已不耐煩,索性直截了當地說
“行了行了,我懶得和你們多費唇舌。時間緊迫,究竟走不走?”
顧芩漣正欲憤然登上馬車,卻被定遠侯夫人一把拉住了。
定遠侯夫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著鄭奉昀溫言道“不必勞煩鄭二公子親自奔波,我們自行前往便可。”
“真的嗎?”鄭奉昀一聞此言,臉上頓時綻放出幾許真摯的笑容,繼而調侃道
“那你們可彆去向我母親投訴啊?我可是特意來接你們的,是你們自己放棄乘坐我的馬車,這可不能怪我!若你們敢去找我母親理論,休怪我不講情麵!”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定遠侯夫人儘力維持著笑容,保持著鎮定。
鄭奉昀見到此狀,這才滿足地退回到馬車內,吩咐車夫啟程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