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芩瀾並沒有阻止杜煜笙的診斷,不讓他親自查看,對方也不會安心。
然而,當杜煜笙檢查完畢後,竟然還有所顧慮,這讓顧芩瀾不禁微笑著收回了手,輕聲解釋:
“師兄不必擔憂,並非我。”
“不是你?那就好……”
杜煜笙聞言,頓時放下心來,但他的放鬆還未持續太久,便又聽到顧芩瀾說:
“是端王回來了,他不幸中了南疆的蠱毒。”
“啊?”
杜煜笙震驚之下,聲音提高了幾分,滿臉擔憂地詢問:
“端王何時返京?怎麼會突然中毒?現在情況如何?”
儘管杜煜笙與鄭鼎廉並不熟絡,但他對鄭鼎廉的成就深感敬佩,因此聽到鄭鼎廉出事,他由衷地感到憂慮。
聞聽此言,方氏的肩膀輕輕一顫,急切地搖頭否認道:
“三皇子對臣妾寵愛有加……”
三皇子微微頷首,神情愉悅地點評道:“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畏懼本王呢?”
三皇子妃瞥了三皇子一眼,順從地微微點頭,語氣謙卑地說:
“臣妾,臣妾並不害怕三皇子,隻是對三皇子心懷敬畏之情。”
三皇子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滿意的笑容,輕輕鬆開了握著三皇子妃的手,隨意地說:
“這些日子你辛苦了,待會兒讓人將庫房新進的上等東珠取來,為你打造一副全新的頭飾。”
“三皇子?”三皇子妃驚恐地臉色蒼白,用東珠製作頭飾,那可是皇後專屬的榮耀!她如何敢承受?
“無礙,先製作出來再說,總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三皇子卻不以為意,一邊淡然笑著,一邊輕輕撚動手中的佛珠,語氣平靜。
就在這時,一名家丁急匆匆地闖入,跪拜在三皇子麵前,急切地說:
“主子,主子!司命樓的密信送達了。”
“嗯?難道有人不幸身亡?”三皇子微微一頓,手中的佛珠停頓了片刻,抬頭向來者,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家丁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沒有。司命樓的人傳信回來,說端王府內有一位高手,司命樓已經損失了百餘名殺手……”
“什麼?”三皇子聞言,目光一凝,眼神立刻變得冷冽起來,如同毒蛇般銳利地盯著家丁。
家丁身體顫抖,卻仍努力將話說完:
“那,那司命樓的人傳信來,說他們已經連續研究端王府的防禦陣法,預計明日即可破解,屆時必定能攻破端王府。不過,他們詢問主子是否還需要繼續?”
家丁的話音未落,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激射而出!
瞬間!
匕首穿透了他的喉嚨,深深地釘入了背後的水榭台上!
水榭台上的戲子們恐地一顫,卻不敢發出尖叫或四處逃散,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還是堅持將戲碼演了下去。
而三皇子妃此刻已再次跪倒在地,望著那具倒下的屍體,淚水如珍珠般滑落:
“三皇子……”
三皇子深吸一口氣,目光轉向三皇子妃,眼中閃過幾絲寒意:
“傳令下去!無論他們使用何種手段!無論代價如何!我一定要親眼看到顧芩瀾的首級!”
一旁的謀士忍不住開口,小心翼翼地提醒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