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芩瀾走到距離蕭雯茵三步之遙時,她突然停下,那張清麗的臉龐上,不見一絲波動,忽然開口問道:
“那麼,你害怕疼痛嗎?”
“什麼?”
顧芩瀾的提問讓蕭雯茵措手不及,她驚訝地看著顧芩瀾,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異香,她還未反應過來,那香味已悄然散去。
顧芩瀾微微一笑,輕聲說:
“我是問,軍中的刑罰,你敢麵對嗎?”
“你!”蕭雯茵意識到顧芩瀾在戲弄自己,她想要抬起手中的發簪,向顧芩瀾衝去。
隻要!能殺死顧芩瀾!哪怕差之毫厘!隻要殺了她,自己付出的一切都將值得!
然而,蕭雯茵發現自己剛一抬起手臂,便感到渾身無力!
她驚恐地抬頭看向顧芩瀾,隻見顧芩瀾嘴角輕輕上揚。
下一刻,臥蠶猛然躍出,一腳踢飛了蕭雯茵手中的發簪,緊接著緊緊按住她的脖子,瞬間將她製服。
顧芩瀾見狀,這才緩緩走到蕭雯茵麵前,歎了口氣說:
“既要慈母心,也要解奉暉之蠱。”
“你,你剛剛給我下了藥?”
蕭雯茵此刻終於明白剛才聞到的異香是什麼了!
顧芩瀾蹲在蕭雯茵麵前,凝視著她的雙眼,笑道: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嶽嘉究竟藏身何處了吧?”
顧芩瀾目睹眼前的場景,並不打算深究,她心中已經疲憊至極,於是隨意地說道:
“你此刻保持沉默並無大礙,會有人讓你開口講話。”
說罷,顧芩瀾站起身來,目光轉向鄭鼎廉。鄭鼎廉早已命人將輪椅推至顧芩瀾身旁,見到她起身,便輕輕點頭,詢問道:
“我這就讓人將她帶去仔細審問,你,可安好?”
雖然鄭鼎廉早已料到顧芩瀾必定有所依仗,但在他目送顧芩瀾走向蕭雯茵的過程中,他的心還是提到了嗓子眼。
看著顧芩瀾毫發無傷,甚至無需他人攙扶,就輕而易舉地將蕭雯茵製服,鄭鼎廉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異樣的情緒。
他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威脅,儘管他已將所有家產贈予顧芩瀾,甚至賦予她尊貴的公主封號,但……
眼前的女子,依舊如同振翅欲飛的鳳凰,無依無靠,隻需一陣東風,便可翱翔於蒼穹之上。
這種感覺讓鄭鼎廉忍不住伸出手,緊緊握住了顧芩瀾的雙手。
顧芩瀾微微一愣,感受到手中傳來那溫熱而略帶粗糙的觸感,她微微低頭。
兩人的雙手緊握,一黑一白,形成鮮明的視覺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