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芩瀾站起身,瞥了一眼棋盤,微笑著說:
“今日這盤棋可謂不分伯仲,但乏力已至,改日再與端王一較高下。”
鄭鼎廉望著那輕盈的背影,又看了看棋盤,嘴角忍不住輕輕上揚。
身後的韋臨看著鄭鼎廉的表情,禁不住向婁尉詢問:
“你說我們主子為何這麼高興?難道僅僅因為王妃誇他棋藝高超?”
婁尉翻了個白眼,有些不屑地看了韋臨一眼,輕哼道:
“快要成親的人了,你真的不懂嗎?”
“尚未成親,我為何要懂?”韋臨理直氣壯地回應。
“棋局未完,意味著未來還有無限可能。”婁尉輕敲了一下韋臨的腦袋,說。
隨即,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那笑得有些傻氣的模樣,歎息一聲,心中默念:
王妃的手段果然不凡,主子在戰場上能操控敵軍,但在府中卻隻能任由王妃擺布。
蕭雯茵臨死前,終於透露出了真正蕭雯茵的安葬之地。
老王妃派人去尋找,但歲月荏苒,想要找回隻怕是難上加難。
不久之後,杜煜笙便送回了消息。
顧芩瀾目不轉睛地審視著信中的內容,然後一點一點地將信紙撕碎,投入旁邊的香爐中。
襄苧見狀,滿臉焦慮地注視著顧芩瀾。
她明白,能讓顧芩瀾如此反應,隻能說明那海棠花確實隱藏著問題,而定遠侯正是幕後的罪魁禍首,無法逃脫。
“小姐……”
顧芩瀾回過頭,毫不猶豫地從桌上拿起一封信,遞給襄苧,說:
“把這封信送給定遠侯,我要給他一個難以置信的機遇。”
“遵命……”
信中藏有一個金礦的地址。
前世,顧芩瀾曾聽說過這個金礦,是一名平民偶然發現。
而如今,三皇子急需資金,無論是通過何種手段籌集,又哪裡能比得上直接掌控一個金礦?
在這個節骨眼上,定遠侯獻上金礦,三皇子即使對定遠侯有所猜忌,也必然會欣喜若狂地接納這個寶藏。
隻要他們同乘一條船,那麼一旦三皇子犯錯,定遠侯也將難逃一死。
想到這裡,顧芩瀾眼中閃過一絲冷酷。
三皇子府。
定遠三皇子瞥見紙條上那行字跡後,呼吸不禁微顯急促,旋即他將紙條輕放於桌,目光轉向定遠侯,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定遠侯此番舉動,究竟有何深意?私自挖掘朝廷金礦,這可是掉了腦袋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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