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功,你覺得頡利這回,到底是什麼打算?”李靖仿佛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
李績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餅全部吃完,才開口道:“他都說了要投降,還能是什麼打算?”
李靖目光閃爍地看了李績一眼,仿佛想要看出李績這句話想表達什麼意思,但是李績的表情並沒有透露太多信息。
李靖放下手中的半塊餅,懶得再磨蹭和試探,直接說道:“頡利如今雖然大敗,但是手中卻還有兩萬人馬,倘若被他逃去漠北,依附於薛延陀,那麼,再想抓住他可就難了。”
“如今正是寒冬,他的馬連草都沒得吃,如何能長途跋涉?”李績淡淡地說道。
說到這裡,李靖就明白了:李績也完全清楚頡利投降的緣由,隻是這家夥習慣於打啞謎,不肯挑明罷了。
“陛下有口諭,讓我務必生擒阿史那咄苾。”李靖緩緩丟出了自己的牌。
李績的表情有些微變化,仿佛稍稍放鬆了一些。他跟李靖不是第一天認識,他知道對方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編瞎話來騙他。
他也知道萬一被頡利逃了的話,會後患無窮,但是頡利此時畢竟是主動求和,倘若陛下沒有標明態度下來,他也不好輕舉妄動。否則將來若是出了什麼差錯,後果就不得不由他來承擔了。
因此,剛才李靖試探的時候,他才選擇了模糊其辭。
可是,既然李靖手頭有陛下的口諭,那情況就又有不同了。
“你想怎麼樣?”這回,換李績問李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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