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橙揚了揚自己手裡亮著的手機,對眼前的男人說:
“聽他們說,這個場子裡,能將小姐帶走的男人都非富即貴,場子視他們為財神爺。
既然是財神爺,那相必賭場老板定是不好違背你的。
我若是跟了你,你能幫我還清債款,然後帶我走嗎。”
周子卿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沒聽明白這姑娘在說什麼。
“你帶我走,我就隻屬於你一個人。”
陳橙鼓起勇氣說出這等自戀的話,臉都有些微微泛紅。
這和在樓下被賭客揩油可是兩碼事。
見對方沉默,陳橙還以為對方猶豫。
隻是單純的想玩一夜情,那就不得不使出她的殺手鐧了。
於是她繼續說道:“我頭進來前,便輸入了110,如今隻需要我按下撥打鍵,舉報這裡有地下賭場,應該也夠你們這場子裡的所有人都吃一壺的吧?”
周子卿微抬下巴,再次將目光正視在這女孩的臉上。
他現在十分想將劉鵬叫過來,讓他看看她口中的“乖巧”到底是怎樣的乖巧。
“我帶你走,然後呢?”
周子卿倒是不怕跑掉,事實上在他眼裡,陳橙家所欠的債不過是九牛一毛。
但這威脅的味道一出,周子卿更是來了興趣。
這算是碰到寶了?
周子卿想著,還從未有女人敢在他的地界說出來威脅他的話。
“你帶我走,算是包養我,等你膩了再踹了我。”
周子卿瞧見陳橙一臉坦然的說出這種話來,著實被逗笑了。
他扭身又坐回沙發上,慵懶的靠在沙發裡,帶著玩味的表情看著對方說道:“我可以理解為,你現在是在威脅我來包養你嗎?”
“我…我還有第一次,你不虧的。”
說完這句話後,陳橙使勁兒的抿著嘴唇,眼神怔怔看向地麵,她隻有這一個能談判的“條件”了。
陳橙不想在這個地方,按照他們說的待上兩年。
她今年參加了高考,填報了誌願,或許不日後,錄取通知書都會寄到家裡來。
自己還有未來,不能深陷泥潭。
思緒回到半月前。
那天下午,陳橙剛做完兼職回到家中,隻見一群凶神惡煞的人橫五豎八的坐在沙發上,而正對麵就是跪在地上的父親——陳自立。
“你就是讓我把房賣了,我也拿不出來這麼多錢啊!”
陳自立的老臉眼淚縱橫,麵上帶著深深的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