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行的路上,周子卿有些莫名的煩躁。
他不斷的回想起剛剛陳橙離去的背影。
難道親吻不足以誘惑著使人動情嗎?
自己已經在儘力的展示魅力了,為何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剛剛,在借著燈光,他清楚的看到,陳橙的臉,甚至耳朵,沒有絲毫的紅潤。
那一吻演繹的他的心都有些泛起漣漪,怎麼對方卻仍舊無動於衷?
不怪自己太心急。
周子卿的眼神漸漸的冷漠了下來,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悸動。
怪就怪在,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在他身邊這樣難搞過。
這邊周子卿咀嚼吞咽著自己的處境試圖儘快消化,那邊的陳橙麵對宿舍內早就回來的眾人營造出來的壓抑氛圍,不知所措。
她們不像自己,早就見慣了世間冷暖。
這可能是她們平安幸福的人生中所遇見的第一次嚴重的事情。
所以,大家一時之間都有些難以接受。
王曉雨低聲的抽泣像是整場氛圍裡的和弦音樂,將寢室內寂靜的像根針一樣的冷感中和著,平衡著。
不知為何,氛圍有些不一樣了。
看著她們麵色凝重,委屈的聲音向著她們的父母說著不約而同的說辭,祈求著父母能在同一個時間來學校一趟。
以以保證自己的學分不會被扣掉,檔案上不會有記過的時候,陳橙想,應該是在導員送她們回來的路上,又同她們幾個說了些什麼。
讓這些孩子的心神徹底亂了。
明明不是自己的過錯,也硬是成為了自己的過錯。
陳橙隱約能聽見王曉雨的話筒傳來她父母的叫罵聲,這導致王曉雨的啜泣上升了一個音調。
若是以往,眾人一定會安慰她的,但現在的她身邊空落落的。
當大家無事時,那麼彆人的事情就會成為關注的焦點。
關係好的會過來安慰,關係不好的則是笑眼旁觀;
當大家都有事時,那就沒有人會去關注彆人了。
本身就已經自顧不暇,哪裡還能抽出精力去看著彆人的事情呢?
此時的陳橙,對於陳自立的存在,倒有些慶幸。
她沒有可以依靠的父母,同樣,也不必得到父母的責備。
她靜靜的洗漱好,沒有隨意闖入任何一個人的悲傷中,好好的躺在了床上,平整的躺在床上。
看著天花板,她想,叫家長這種手段,放在她們這種已經成年的大學生身上,竟還能收獲一筆可觀的效益。
對著下麵又新加入的幾聲抽泣,陳橙想,自己怕是這輩子也體會不到,對於父母被老師勒令來到學校聽從訓誡的而產生的害怕感了。
她腦海中回想起剛剛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