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打開房門,露出一條縫隙,看著這場鬨劇。
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這些在溫飽線上掙紮的人,沒有一個報警的。
有同伴的,則是一臉“看了吧”的表情,“誰知道他是不是天天招妓,沒錢給人家,被人家教訓。”
“嘿,沒準喲。”
周子逸不知道自己的生活被許多人羨慕,也不知道自己背後被人這樣蛐蛐。
他的嘴最後被貼上了膠帶,隻剩下了嗚嗚聲。
他以為自己會看見周正,遭受老爺子的一頓毒打。
所以在車上,就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等待他的審判,將會是什麼?
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車輛四周,等到車子發動起來,周子堇都沒有上車。
他還想跟周子堇求求情,或者是將最後的怒火發送給他。
周子堇還需要他的配合,同周子卿打官司呢,他怎麼能現在就卸磨殺驢。
還是說,周子堇抓住這個機會不放,正好趁機兩個遺產爭奪的絆腳石都一並解決?
想到這裡,周子逸瞪大了眼睛,雙眼滿是驚恐。
他十分想證明自己還是有存在價值的,希望能借此來換回周子堇的半分薄麵。
將他放走,他一定會東山再起的。
可周子堇絲毫不理會他,隻靜靜地坐在前方,好像人吃了安眠藥那樣熟睡到呼吸都聽不見。
該死的周子堇,他快將自己嘴上的膠帶撕下來,他們哥倆好好地談判一下。
能不能看在一個爹的份上,看在兄弟情義的份上,把他放了!
周子逸的問題,目的地回答了他,那就是——根本不可能。
周子逸的眼睛沒有被蒙住,所以他清楚的看見,汽車駛進了一個大門口,而大門口上清楚的、巨大的、紅色的字體,上麵寫著——“精神病院”。
這家醫院他很熟悉,這是當初周子卿住過的醫院。
他還賄賂了主治醫生,讓他“多多關照”一下自己親愛的三弟。
怎麼現在,自己又來到了這家醫院呢?
是周子堇,要強行把自己關起來嗎?!
就像自己當初對周子卿的那樣嗎?!
被強行抬到病床上的周子逸,在脫離了壯漢的束縛之後,憤怒的將嘴上的膠帶撕下,然後充滿氣勢的站了起來。
他看見周子堇跟隨著主治醫生進來,在他麵前悠哉的坐下。
好像這裡是他們的主場,他是客人一樣拘束著。
“你什麼意思,想將我軟禁不成?彆忘了,你還需要我的合作!”
周子逸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同時利用自己這麼多年培養出來得貴氣,妄圖調動渾身上下所有的氣場讓周子堇感到害怕。
可惜,徒勞。
“嗬,合作。”
周子堇伸出食指來放在太陽穴上,修長乾淨的指緣在細膩的皮膚上輕輕地揉著。
“你知道你的行為給計劃帶來了很多麻煩嗎?還有臉談合作,真是搞笑。”
周子堇像是看著一個不滿三歲的兒童,在那裡異想天開的幻想自己是奧特曼那樣重要的周子堇,實在是不想同這個人多說半句廢話。
他打了個響指,身旁的人立馬打開公文包,將張文件遞給仍舊覺得自己一點錯誤都沒有的周子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