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二十多歲個半大孩子,當然搞不定這有些危險的花活兒,自有諸儐相們代勞。
一匹紮束著彩帛的駿馬被牽了上來,李泰這一路行來已經頗有喧賓奪主之嫌,是不想再出風頭,便往隊伍內裡站了一站。
此時內外看客諸多,後園內的樓上也多有女賓張望,各處張設的彩燈光影交疊,但卻更增一份朦朧美感。
率先請纓的便是廣平王世子元謙,隻見他不加扶助、稍作助跑,一個蹬躍便穩穩的落在馬背上,身姿可謂矯健,聽到旁邊賀客的拍掌喝彩便更受鼓舞,一夾馬腹便衝上木架丈餘,旁邊手持軟稍竹杖的奴仆們才想起來揮杖阻攔。
“準備這大馬就是刁難少者啊……”
若乾鳳本也一臉的躍躍欲試,隻是瞧見駿馬、臉色便是一垮,他雖然也練習騎射,但身高體量所限,還是很難駕馭這種高頭大馬。此時看到元謙大出風頭,便是一臉的不忿,直接叛變到女家隊伍裡,給那些阻攔登高的奴仆們喝彩助威。
元謙策馬繼續上行,忽然被一棍稍掃中軟肋,隻覺得半身酥麻隱痛,稍作鬆懈便滾落下馬背來,直接摔落在覆蓋在木架上的氈布上,雖然不甚疼痛,但卻有點灰頭土臉。
“若不是這些家奴亂阻,我早取下妝籠了!”
他退回隊伍裡,仍是一臉忿忿,視線不斷望向木架下那些霸府家奴,似乎還想遷怒問責。於寬連忙對他稍作安撫,便又派出一名家將子弟。
這家將本就精壯乾練,上馬後更是英氣勃勃,全然不顧周遭阻撓,靈活的操控著胯下坐騎,眼望著節節攀高,隻在距離高處懸掛的妝籠還有丈餘時,兩側陡地鼓聲大作,坐騎受驚人立,直將其人掀落馬背。
迎親隊伍中自是一片惋惜聲,女家親屬們卻是撫掌大笑起來,氛圍一時間歡快至極。
這家將應該是眾儐相中騎術最高明者,見其落馬,於寬一時間也犯了難。他自問並不比這家將更高明,即便上場多半也是獻醜。
雖然說就算這妝籠取不下,也不可能迎不到親,但丟麵子總是難免。這種無傷大雅的戲鬨,女方家也樂得給賓客們添一笑料。
“我來試一試吧,但也未必能成功。”
接連兩人失敗,剩下的或不出聲、或不合適,另一名儐相楊原便硬著頭皮上前說道。
他這裡剛剛上前兩步,內院閣樓上便響起一女聲呼喊:“怎不讓李伯山登場?”
隨著這喊聲響起,諸處也都笑聲大作。鮮卑女子率真熱情,並不忸怩刻板,隨著一人喊話,各處又有相應聲響起:“李郎不出,妝籠不予!”
那本來已經探手扶上馬鞍的楊原聽到這些閣樓上的女郎喊話,頓時也是尷尬不已,人群中搜索一番才望見李泰身影,苦笑道:“在下也未擇婚,雖然有意代勞,但群情難觸啊,伯山兄……”
李泰都快鑽進人堆裡了,沒想到還是被拎出來,隻能乾笑著走上前來。隨著他靠近駿馬,內院幾座閣樓裡歡呼聲便此起彼伏,像極了為哥哥應援的伯山女孩。
他這裡翻身上馬,衝上木架,英姿淺露,呼喊聲便更歡快,木架下奴仆們方待揮杖阻攔,便又有喊話聲傳來:“不準阻我李郎!”
奴仆們慌怯住手,沒了這些阻礙,李泰信馬由韁的登上木架頂端,順利的取下了高懸的妝籠。
“這、這算什麼……若我如此,也可登高啊!”
那廣平王世子見到這一幕,頓感有點接受不了,連連跺腳歎聲道。
“阿兄威武!”
若乾鳳正拍著手掌為李泰喝彩,聽到這抱怨聲便冷笑道:“人家目你如賊,視我阿兄為賓,卻還不知輸在哪裡,不隻技差,還蠢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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