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女孩,把手中折扇輕輕一搖,旁邊人就都是如臨大敵的模樣,生怕她又使出什麼詭異歹毒的神通來。
“此人會魔門勾魂秘術,大家不要看他的眼睛!”巨靈宗的一位弟子高聲呼喝道。
他話音剛落,便將一柄銅錘舉過頭頂,在半空中猛然一躍,直接砸向了家若煙。
那銅錘在半空中散發出一層土黃色的光暈,四周還有黃沙浮現,狂風吹蕩,就猶如大漠中的飛沙走石,氣場十分之強。
梁言端坐在台下,不同於莊正奇的緊張,他是近似一種看熱鬨的心態,對著場中鬥法評頭論足。
“不行不行.........還以為這巨靈門是阿呆那種蠻力,沒想到卻是借助五行土係之力強化自身的靈器,力道雖然不弱,但卻太容易被人破功了!”
他在心中暗忖了一番,又轉頭看向了一旁仙樂宗的幾名弟子,略微點頭道:
“這仙樂宗的法術倒是有幾分門道,曲子清聖空靈,頗有幾分道家底蘊。隻是這些女修把握不住火候,一味追求靈力運行之法,卻忽略了琴係功法本身的意境。唔.........和葉晴之流相比,還是差了太多。”
梁言的這些話都是自己在心中自言自語,並沒有說出口,而旁邊的莊正奇卻是一臉緊張之色。
他剛才見家若煙大發神威,以勾魂秘術偷襲,一招就解決了巨靈院的韓濤,自然對此女的評價上升了老大一截。
但現在看見此女被五人圍攻,又不由得替她捏了一把汗。畢竟梁言和家若煙展露出來的修為境界都隻是築基中期而已,想要以一敵五還是有些吃力。
莊正奇正想傳音讓牧洲過去幫忙,卻發現牧洲現在的情況,居然比家若煙還慘。
隻見古月宗的三位修士已經將牧洲給圍了起來,這三人之中有兩人是築基後期,而且論起神通威力,一點也不比牧洲差。
牧洲哪有家若煙那種逆天的手段,縱然拚儘全力,也還是被古月宗的三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他之前看家若煙不起,如今才知道,自己乃是井底之蛙,走投無路之際還想向家若煙求援,但家若煙根本理也不理他。
女魔頭本也是心高氣傲之人,被逼無奈成了梁言的打手,但又豈會讓彆人看不起她?
雖然她之前一直對牧洲的態度表現得不以為意,但那隻是表麵上的,其實她心裡早就暗暗記仇,隻等找機會報複!
便在此刻,她非但不出手幫助牧洲,反而還在暗地裡略施手段,乾擾了牧洲體內的靈力運行,以她聚元境後期的神通修為,這點小手段自然沒有人能看出來。
可憐那牧洲,本就被三人圍攻,如今還吃了家若煙的一記暗招,體內靈力一陣錯亂,糊裡糊塗地就被古月宗的修士以一記大手印給轟下了場。
從牧洲出手與人爭鬥,到他被趕下擂台,前前後後,也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而已,可以說是丟儘了湖心宗的麵子。
莊正奇此刻一張臉都黑了下來,暗自忖道:“這牧洲真是徒有虛名,就算是被三人圍攻,也不至於連幾個呼吸的功夫都撐不住,這次真是丟臉丟大了!”
“原以為他是築基後期的修為,神通定然不弱,如今看來,隻怕是和宗內其他築基中期的長老鬥法,也未必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