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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蕭湛因中毒昏迷未醒,為了穩定朝局,蕭允暫時接替處理政務,以防貴族趁機生事。
“我沒事。”薑雪回答,目光緊緊跟隨蕭雲諫的棺木進入皇陵。
低頭看向鐵衣,隻見他額頭上係著素色布帶,拳頭緊握到滴血。鐵衣手中也持有一個較小的靈牌,上麵刻著“亡妻曉春”四個字。
西雍的太子楚非墨緩緩走向祭祀台,為已故的北陵先太子蕭雲諫上香。侍從高聲宣布他的到來,現場知情者們臉色驟變。
眾人眼中帶著怨恨,注視著楚非墨一步步走上台階。他麵容莊重,眼含哀傷,仿佛真心悼念。
但太後、薑雪以及蕭允等人深知,此人正是暗中聯手曲殤害死蕭雲諫與曉春的真凶。然而,礙於他的身份,他們不能輕舉妄動。
鸞儀殿內發生的慘劇隻有薑雪、太後和少數貼身侍衛知曉,連蕭允也未親眼所見。
缺乏證據便無法定罪,何況對方還是外國太子。
楚非墨正因明白這一點,才敢如此大膽地現身於此。
麵對眾人,楚非墨向蕭雲諫敬獻三炷香,並發表了一番言辭:
“自幼聽聞北陵先太子英勇事跡,深受感召。今其離世,不僅是北陵的巨大損失,亦是十國之悲。此香以表緬懷之情,願先太子來生享儘榮華富貴。”
接著,楚非墨目光轉向戴著麵具的蕭允,故意詢問道:“北陵皇是不是受傷了?為何需要遮掩麵容?”
蕭允眉頭緊鎖,正欲回應時,被薑雪製止。“陛下練武時不慎劃傷臉部,需避風恢複,因此佩戴麵具。”她冷靜解釋道,儘管心中恨不得立刻將其除去。
楚非墨冷笑回應:“貴為君王卻受傷,實屬嚴重。不如讓我的禦醫前來診治,免得留下疤痕影響龍顏。”
“多謝好意,但朕已有良醫照料。”模仿蕭湛的聲音,蕭允婉拒道。他清楚,一旦揭下麵具後果不堪設想。
“今日乃北陵先太子葬禮,請勿再偏離主題。”薑雪及時打斷楚非墨的話語,維護儀式的尊嚴。
最終,楚非墨收回視線,但那雙眸子裡閃爍著冰冷而令人不安的光芒。
帶著一抹微笑,他拱手行禮,轉身離去。鐵衣見狀,怒火中燒,手已不自覺地伸向腰間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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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要乾什麼?”青鋒迅速按住鐵衣的手,阻止了他衝動的行為。
自從見到楚非墨那一刻起,鐵衣就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若不是青鋒及時製止,恐怕西雍太子此刻已經血濺當場。
在這莊嚴肅穆的國葬儀式上,無數雙眼睛注視著這裡。一旦鐵衣動手,不僅他自己性命難保,還會給國家帶來難以估量的影響。
“青鋒,我必須殺了他。”鐵衣語氣冰冷,眼中卻燃燒著複仇之火。“他的手下害死了曉春,重傷了拂冬。難道你不恨嗎?”
鐵衣緊握著曉春的靈牌,指節因用力而變得蒼白。每當夜深人靜時,腦海中總是浮現曉春慘死的畫麵,那份痛楚和自責幾乎將他吞噬。
麵對鐵衣質問,青鋒的眼神瞬間變得深邃且帶著殺機。
“你以為我不恨?從我們幼時相識至今,你還不了解我嗎?那個人傷害了殿下,殺害了雲諫殿下,讓拂冬深受其害。但想要報仇,不能僅憑一時熱血。”